他又跑到村莊裏麵去了,找信眾說:“你們還是布施給我一頭奶牛吧。”然後把奶牛牽上來,讓那頭牛吃草,擠牛奶喂貓。這樣子過了半個月,他又發覺太麻煩了,要花好多精神去打草來喂奶牛。
他想想又跑到村裏麵去找了一個流浪漢,把他帶上山,跟他說:“你願意跟我到山裏麵去嗎?”
流浪漢說:“可以,我沒有地方去,你帶我去最好。”
流浪漢跟他住了一段時間以後,抱怨說:“我與你不一樣,你是出家人,專門修行,但是我不同,我還是要過正常的家庭生活。”這個法師想一想,有道理,就同意了。
這樣一直發展下去結果會怎麼樣?大家都應該知道了,最後整個村子通通搬到山裏麵去了。
事實上就是說我們學佛的人,如果是放不下,起貪心,就會越貪越多。沒有智慧,不肯回頭的時候,你會越貪越多,沒有邊際,越做越多。什麼時候是邊際?今生今世來說,到你死亡的時候,那是你今生的邊際。但是並不是這樣就了啦,你今生今世因為貪,造了很多的惡業,那麼你生生世世都是受苦無窮的。
所以佛陀說:學佛的人起碼要能夠輕現世重後世,更進一步能夠舍現世修後世。如果我們貪著於世間八法,就好像春蠶作繭自縛,輪回的繩索越綁越緊,我們要做的事情是越做越多,痛苦當然也就越來越多,越來越重了。這樣子我們將來能夠去哪裏?都是三惡道之中。
“萬般將不去,唯有業隨身。”這是古德所說的。事實上還是不太準確,業隨身嗎?不是隨身,我們的身體最後也還是要放下,業是隨我們的神識,我們的神識裏麵含藏著這些善惡的種子,我們生生世世招感果報。所以世間的人如果不能夠轉化貪欲心,每一天忙忙碌碌,最後得到的隻有痛苦,“知事多時煩惱多,識人多處是非多”,所以要能夠放下。
《大佛頂首楞嚴經》上麵開示:“九者、熏聞離塵,色所不劫,能令一切多淫眾生,遠離貪欲。”
“熏聞離塵”,我們能夠反聞聞自性,外離塵內照性,熏出流的妄聞成為入流的真聞,入流亡所,解開所聞的聲塵,一切塵結都解開了,外在色塵的結也解開了,所以不能動搖,以這種神力加被,能夠令眾生遠離貪欲。
土美仁波切在《佛子行三十七頌》上麵說:
長伴親友各分離,勤聚財物留後世,
識客舍棄身客堂,舍此世為佛子行。
開示我們要能夠觀無常,舍今世,不貪。我們死亡的時候,感情再深的親友都不得不分離,辛辛苦苦積聚的財物也會全部留在人間,一絲一毫都不能帶走。
“識客舍棄身客堂”,甚至於自己的色身在神識遷移的時候也要舍棄在人世間,所以要斷貪戀此生此世的念頭,要放下,要能夠好像古人所說的:“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任天上雲卷雲舒。”
事實上貪欲煩惱我們現在不是少了,而是多了,雖然說社會已經發展,但是我們跟古人比起來,貪欲不是減少了,而是加多了。文化可以分為科學文化和人文文化,科學文化已經取得了長足的進步:你看孔子,亞裏斯多德,兩千多年以前,人類的戰爭是用冷兵器,經過了兩千多年,我們現在戰爭都是用隱形飛機,用核潛艇,物質文明是很豐富了,很發達了,但是人文文化方麵有沒有進步呢?沒有,甚至於應該說是退步了。
你看,人類發展了兩千多年,但是現在的人修養比得上孔子嗎?比得上亞裏斯多德嗎?比不上。更加不要說兩千多年以前的福德智慧兩足尊的佛陀,我們是望塵莫及,所以說雖然物質文明發展了,但是人類的修養並沒有相應地得到提升,人的貪瞋癡不是減輕了,而是加重了。科學文化好像一匹馬一樣,人文文化就好像騎在馬背上的主人一樣,如果馬背上的主人力量不夠強,不能夠控製這匹馬,那麼這匹馬跑得越快就越危險。
所以息心即是息災,如果我們不能夠息滅內心的貪瞋癡,外在的災難是不會斷的。科學的發展並沒有相應地讓我們提高修養,而是好像打開了所羅門的瓶子一樣,把人類的欲望釋放出來了,人的貪欲心反而是越來越重了,好像中國古時候神話裏麵所說的誇父追日一樣,人類對於財富的追逐好像誇父追日一樣,永遠都沒有盡頭,一直到死方休。所以我們要透過對佛法的學習,讓內心平靜下來,提高內在的修養和智慧,這樣子才可以真正地免離災難。所以現在這個時代更加需要佛法,更加需要引導大家多念觀世音菩薩,因為現在這個世界的眾生比以前的人更顛倒,更迷失,更加貪瞋癡重了,所以現在導致環境汙染,導致能源危機,導致戰爭危機,其實內在的原因都是眾生的貪瞋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