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木桃瓊瑤管理學”打動客戶的,還有經營軟件委外業務的印度公司Wipro。Wipro靠著讓客戶覺得高質量、低價格,而且毫無風險的解決方案,從20世紀80年代末開始,不斷打進全球大型企業的核心。約莫20年前,印度的工程、計算機和軟件人才剛開始在美國打出名號。Wipro首先和美國通用電氣公司合作,負責通用電氣醫療係統檔案的建置。在千禧年危機時(Y2K危機,意指計算機日期隻能走到12/31/1999,2000年1月1日會顯示成01/01/00,計算機又會從1900年開始計時),計算機係統必須重新升級,這種工作非常沉悶。對許多歐美軟件公司來說,這項工作隻是食之無味的“木桃”,但當時Wipro則趁機接了許多Y2K升級的代工業務。

當合作結束後,許多歐美國際企業發現Wipro交出來的係統質量非常好,而且隻用了約為其他美國公司1/5的成本,就能迅速交貨。因此,大家對Wipro刮目相看。

短短20年,Wipro靠著這種外包軟件的合作模式,成為營業額30億美元,員工8萬人的國際知名企業。

終身雇傭製能使勞資雙方“永以為好”嗎

西漢初年,著名的經學家賈誼對《木瓜》的解釋,則是從君臣之義的角度切入。他說:“君主隻要付出少許,臣下就應該以全部的生命回報。這不是報償,而是永葆君臣良好關係的心願。自古以來君臣相待的道理,就是這個樣子。”① 賈誼強調,自古以來,就是老板付出少,員工回報多。乍看之下,這似乎是一種不公平、不對等的關係,隻是帝王專製時期的產物。其實賈誼的看法,有著非常堅實的經濟理論基礎。試想,若是老板投之以“瓊瑤”,而員工報之以“木桃”,這種關係有可能普遍而且持久嗎?

例如,有一次我在某傳統產業著名公司,演講績效管理相關課題。該公司總經理告訴我,公司的警衛以及他的司機,因為年資很久,一年都有100多萬台幣的薪水。我開玩笑問:“現在還有這種工作嗎?我很有興趣申請!”總經理補充說,他的司機去年退休,他換了一個年輕的新人,薪水一個月隻要3萬元,服務質量讓他十分滿意。以經濟學原理而言,如果市場上可以用每個月3萬元聘用員工,但公司卻付出每個月10萬元的薪水,那麼,聘用這位員工,公司會因此承受每月7萬元的經濟損失。這家公司能以“瓊瑤”回報員工的“木桃”,是因為其他賺錢的部門在補貼,這並不合理。

20世紀80年代,終身雇傭製被認為是日本企業競爭優勢的重要來源。但在20世紀90年代後,日本企業發現對員工“永以為好”的美意,如果不符合經濟原理,勢必無法支撐。2001年,日本鬆下電器一改曆來堅守終身雇傭製的政策,以早期退職的名義開始削減員工,全集團早期退職的人高達13 000人。鬆下的村山敦副社長,痛陳鬆下員工的兩個弊病:第一,大多數的員工缺乏活力,隻知道對上司唯唯諾諾,敢說真話頂撞上司的人非常少。第二,80%以上的員工沒有見過顧客,一生都生活在鬆下的世界。而鬆下在晉升幹部時,並不是根據他們對客戶的貢獻,而是根據他們取悅上司的能力。鬆下這種做法,在日本引起震撼,並造成不少的仿效。

但日本佳能公司(Can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