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我不想進宮,我想嫁給木家哥哥,嗚嗚。”相比之下,楊絹兒到還是想嫁與木槿之。

黃蓮兒為難地說道:“可是聖旨已下了,萬沒有更改的道理,不過……”

楊絹兒一聽便知有戲,問道:“不過什麼?表姐你到是快些說啊!”

“唉,四妹妹,往日我便說了,你小嫂子是在避著你,你還不信,你瞧瞧這回,一聽說你被下旨賜婚,她便立即就趕了回來,還不是因為你已定下婚事,回不了頭了。”

黃蓮兒拿出帕子一邊摸眼淚一邊說道:“我原想挑好的勸你,隻是想你安心出嫁罷了,如今瞧了你這樣子我又如何不傷心呢!”

楊絹兒銀牙一咬,說道:“到是要謝謝表姐提醒了,往日還想著她是我小嫂子,必是會幫我的,如今看來她是早就知曉我心事,怕是早早謀劃著不讓我嫁過去。”

黃蓮兒到是沒想到這一茬,不過,這不妨礙她繼續補充這莫須有的事,便道:“唉,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想想你說的到也有幾分理,木少爺是靖安郡主的夫君,隻怕你小嫂子早早就與她通過氣了,更何況郡主的娘親就是當今皇上的親妹子,要給你賜個婚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這話一出卻是真正紮了楊絹兒的心,一時坐在那裏淚流滿麵,恨恨地說道:“平素我待她也不薄了,她還要如此的緊逼我,為何她就不自己入了那宮去呢,偏生使計把我給塞了過去,不就是瞧著我礙了郡主的眼嘛。”

說到這裏卻是越哭越傷心,隻覺得父母不知她心思,哥嫂又傍不上,唯有自家表姐還能襯了自己的心思,說上幾句話一解她心中的苦。

“好啦,你莫要哭了,便是再傷心這事兒也已經定下了,表姐我隻是瞧不慣她非得拆散有情||人,這一點著實令人生厭。”黃蓮兒想起了楊子軒,聽府裏的下人說,他如今辦起差來越發得心應手,也時常得到上司的誇讚,因此越發眼熱、痛恨攪了她好事的木柔桑。

楊絹兒聽後心中越發堵得慌,隻道:“我真後悔早先沒有聽你的,若是早早叫她幫了這忙,今日也不用嫁去那地方當人家的後娘了。”

黃蓮兒還能說啥,左右就是挑得黃蓮兒心中不快,兩人窩在房裏又細細商量一番,她拿起帕子給楊絹兒拭幹眼淚,說道:“莫要再難過了,仔細哭腫了這雙眼睛,明日叫姑母瞧見了怕是會不快,再說了,想必明兒一早,你小嫂子定是要去姑母那裏請安,你可以早些去攔她,也好問個明白不是麼?”

楊絹兒又哭了一場,到底還是被黃蓮兒勸住了,心中暗忖自已表姐這主意正,到時求得小嫂子幫忙,或許能再見上一麵木家哥哥,隻是心中又十分惱恨她,何苦把她往宮裏推呢!

木柔桑可不知楊絹兒恨上她了,翌日一大早,便乖乖地像個小媳婦似地跟在楊子軒身後去了侯夫人院子裏。

兩人到那裏時,楊絹兒已在了,兩人請過安,木柔桑裝著不知楊絹兒心中想法,關切地問道:“四妹妹昨兒晚上可是沒睡好?”

侯夫人原因天色尚早瞧得不大清楚,如今被木柔桑一提醒,又轉頭細細打量她一番,問道:“你怎地如此憔悴?可是夜裏睡得不安生?”

楊絹兒可不想侯夫人知道,便忙道:“昨兒夜裏與表姐說話太晚了,便有些睡得不踏實。”

侯夫人有些不愉地說道:“她都已經進了你大哥的房了,你也該收收心準備婚嫁一事了,你小嫂子手下繡娘子不少,今兒個到是要請三媳婦幫襯一下了。”

木柔桑輕笑道:“即然是為了四妹妹的事,自是要幫忙一下,這樣好了,回頭媳婦從鋪子裏抽調兩個繡娘子過來,母親有何事盡管去叫兩人做便是了。”

她即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幹脆叫人上府裏來幫忙。侯夫人原想在料子上占她點便宜,不想木柔桑卻是叫人到府裏來,隻得笑道:“如此甚好,隻是不知那些繡娘子的工錢幾何?”

木柔桑早就在這裏等著她了,回道:“母親說的哪裏話,都是我鋪子裏的人,哪還用母親另開工錢,再說了,到了咱府上這吃食住宿一應等,咱堂堂侯府還能虧了兩人去。”

侯夫人心中又是一堵,這哪裏是叫不給工錢啊,侯府若是摳下這工錢不給,指不定那兩繡娘出門就會說侯府是個窮酸府。

隻是話已說到這個份上,她又不好收回來,隻得硬扛著笑道:“如此甚好,你也要上些心,挑兩個脾性好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