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柔桑的小粉拳已經揍在他肥胖肚皮上,緊接著又飛起一腳,把他狠狠地踹到南邊牆沿下。
“還不快滾,下次再隨意闖閨房,打斷你的狗腿。”
神馬小嬌娘,神馬弱不經風,周景然的腦子裏已經暈呼呼了,抬頭見木柔桑惡狠狠地瞪向他,小手捏得啪啪作響,他頭皮一緊,連滾帶爬的衝出西內間,哎喲,這個小表妹太可怕了。
周景然其實心裏很委屈,平素在家中,他也是這樣捉弄伺候他的丫鬟們,哪一個也沒有這麼凶,反到是貼上來隨意叫他摸,想看就看。
旺財媳婦與周景然撞了個滿懷,看那樣子八成是吃了虧,她與春染急忙進了西內間,見木柔桑光著腳踩在地上,正在衣架邊翻衣裙:“姑娘,可還好?”
“旺財嬸子,吃過早飯後,叫旺財叔把周景然送回大伯家,咱府裏留不得這種人。”
春染連忙過去幫她穿衣服,木柔桑好笑的抓住她發抖的小手:“春染,你家姑娘可不是弱不經風。”這事到是提醒了她,回頭翻兩本啟蒙書給兩人看看,學點拳腳功夫也能防防狼。
“姑娘,那如何說……”旺財媳婦十分惱火,沒想到周府看著是個大戶人家,卻盡幹這種毀人閨譽的事來。
木柔桑不甚在意:“你就說咱家廟小,不能滿足周大少粉帳私混的愛好。”
轉念一想這樣太便宜那壞心眼的大姑了:“,你什麼也不用說,直接叫蔡媽媽把東西收拾好,叫旺財叔把周少爺送回大伯家,若有人問起,你們什麼都別說,一個字都不能泄露。”
春染忿忿不平:“還有個寶姑娘呢,她難道不會說嗎?”
木柔桑這才知道,原來是周寶兒給兩人送的信:“你放心,她肯定不敢說。”即然想到給兩人送信,那她便是早就知周景然的德性了。
她不知道木清溪是否知道,但她絕對不會去提醒自家大姑。
早飯時,周景然不敢出客房門,連吃食都是叫蔡媽媽端進去的,飯後旺財夫婦去與蔡媽媽交涉。
“蔡媽媽,我家姑娘即然發話了,自有她的道理。”旺財媳婦很惱怒蔡媽媽做事推三阻四。
蔡媽媽本想來這邊是討了個好差事,沒想到才住了一宿,人家主人打發人上門趕人。
“旺財媳婦,你總得給我給理由吧,沒得我家少爺莫名其妙的被趕出去。”
旺財媳婦站在門邊冷笑,一雙不大的眼神使命的戳躲在蔡媽媽身後的周少爺:“蔡媽媽,你自個兒問你家大少爺做了什麼。”蔡媽媽心中一驚,莫不是自家少爺闖了什麼禍,少爺是夫人心中的寶貝疙瘩,可她蔡媽媽隻不過是一下人而已。
周景然不好意思說出早上發生的事,見蔡媽媽探究的望向他,便踹她一腳惡狠狠地道:“你個老婆子,看什麼看,還不快去收拾東西,本大爺要去陪娘親。”
“對了,你要是敢在我娘麵前多言半個字,信不信我把你全家趕出府。”
蔡媽媽哪還敢造次,趕出府可是隻能當乞丐了,沒有哪家富貴人家敢買她們回去。
打發走了周景然,最開心的不是木柔桑,而是周寶兒,她實在受夠了自家哥哥的霸道。
早飯後,周寶兒發現正堂裏的隔斷屏風很好看:“桑丫頭,你家的這些繡屏哪兒來?看這線腳很是精美,在哪兒買的?回頭要娘也給我買一幅擺在閨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