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柔桑家還在大祥中,木清溪是不可能上門,所以才打發蔡媽媽上門說一聲。
“這樣吧,我大姑回娘家了,你回頭同旺財媳婦說一聲,叫她宰隻雞炒了,你再撈兩條魚叫她紅燒了,燜上一鍋子白米飯,炒兩個青菜,然後送去大伯家,對了,別忘了給自己留一份雞肉。”
招仕爺爺連忙作揖:“是,姑娘,老奴這就同媳婦子說一聲,可還有什麼要準備的。”
“怕是這兩天都得有這麼好的菜,傍晚旺財叔回來後同他說一聲,叫他明早宰隻肥兔子。”
木府現在是還比不過周府,可是木柔桑在行頭,吃食上可不想太示弱,哼,她可是還記得去年大姑拿幾塊縣城帶來的糕點哄她。
四人順著下坡不緊不慢的走進村裏,得了好處又聽說今年依然大量收購大白菜的村民,一看到木柔桑過來熱情的打招呼。
隻不過眼神中多了份拘緊和討好:“桑姑娘,你這是去哪兒呢!”有人發現她買了下人後,連稱呼都慢慢變了,也隻有相熟的幾戶人家依然叫她桑丫頭。
“去我大伯家,聽說我大姑回娘家了,這不,今兒早上起來聽到喜鵲叫得利害,我還以為哥哥要回來了,一大早就做了些糕點,哪曉得哥哥沒盼回來,到是我家大姑回來收穀子了。”
木柔桑笑著回答,並沒有叫村人看去她惱了木清溪,十分不待見這位大姑。
一路行來,總是有人問起,木柔桑隻是笑著解釋,並沒有不慍。
來到木雲家的院門口,去歲破爛的院門如今更加陳舊,蔡媽媽遠遠瞧著四個衣著華美的小姑娘,還以為是附近鄉紳家的小姐。
待得幾人行近了,覺得其中兩個小姑娘瞧上去有些眼熟。
“幾位姑娘,請問你們來有何事?”木柔桑與鳳釵已經長高許多,這眉眼也長開了些。
木柔桑的妝扮是在孝中,蔡媽媽覺得晦氣所以才伸手攔住幾人。
木鳳釵雙手一叉腰:“你這老婆子又是誰,一個下人竟然敢拿手指著本姑娘,膽敢以下犯上。”
木柔桑嘴角抽抽,看這小氣勢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是出自誰的手筆。
“鳳釵,不得無禮!”
“堂姐,這個老婆子才無禮,我要回自己家她作甚擋在我家門口。”木鳳釵被木意楊時常洗腦後,很是不喜歡周府的人。
堂姐?自已家門口?蔡媽媽一時腦子轉不過彎來。
“咦,姑娘來了!怎地站門口不進來?”林家媳婦你這是踩著拍子過來的。
木柔桑暗地裏翻白眼,會有這麼湊巧的事嗎?
蔡媽媽聽到林家媳婦的聲音,心裏一沉,湧上一種十分不妙的感覺,連忙賠笑:“老奴不知是兩位姑娘回來了,還請不要怪罪老奴。”
“鳳釵,走吧,我們進屋去。”
木柔桑在一年後再一次踏進木雲家的大門,院子除了更破舊些沒有什麼變化,木雲與木楊氏還是老樣子,也不對,木雲到是還行,木楊氏卻是老了許多。
一進門木清溪還是如去年一般端坐高位,精致的妝容,墜馬髻上金牡丹釵,石柳石梅花金步搖,白梅海棠色長襖,下罩流彩暗銀紋馬麵裙。
“見過,大姑,大伯,大伯娘。”木柔桑帶著木鳳釵規矩行禮。
木楊氏最近一年安分了許多,自家兩個孩子大半時候都養在木柔桑家,逢年過節送的節禮雖說不上好,卻也是按鄉下規矩走的,叫人挑不出錯來。
“請來吧!”木清溪居於首座打量著堂下兩個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