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木柔桑剛剛把衣服裁剪好,旺財媳婦已為她掌起油燈:“姑娘,天色已晚,小心傷了眼睛明日再縫吧!”

木柔桑笑笑,到是她自己太著急了,竟忘記晚上可以進空間加工趕製衣裳:“旺財嬸子,這塊白細棉布頭你等會兒一起帶走,晚上抽空給蘇公子趕製兩套。”末了又低聲解釋道:“大戶人家出來的,多有忌諱!”

旺財媳婦一臉了然,拿起那塊布頭這才道:“也就姑娘心善,舍得給他如此好的布料做衣裳。”

木柔桑翻翻白眼,那廝傲嬌著呢!這細棉布的還不曉得他會不會喜歡,管他喜歡不喜歡,反正隻有這樣子的衣裳穿。

“我哥可回來了?”

旺財媳婦把油燈放在一旁的案板上:“拾書趕著毛驢已經出發有小半個時辰,估計快回來了,飯菜已經做好,等少爺回來後再炒青菜。”

“嗯!”

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旺財媳婦第一次單獨燒晚飯時,竟然把青菜炒好一起放在飯鍋裏煨著,等端上桌子時已經成了狗屎黃!

木柔桑把裁好的布塊疊一起,伸了個懶腰!

旺財媳婦想起自己丈夫交待的話:“姑娘,果園裏的雞窩已經搭好,當家的說明日砍些細竹削片把院子前的坡地隔開!”

“明日?不知現在有沒有筍子可挖了!”木柔桑好想念泡椒酸筍小炒肉。

旺財媳婦一細想,兩個小主子尚年幼對居多農事皆不懂,便笑道:“姑娘,我回頭跟當家的說一聲。”

這時院子裏響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哥哥回來了!”她放下手中的東西,催促旺財媳婦拿起油燈。

“姑娘慢點!”

木柔桑穿過西次間來到正堂,木槿之正好背著書箱回來:“妹妹,小心便摔著。”

“哥哥,今日怎地如此晚才回來!”木柔桑上前幫他把書箱取下來。

木槿之揉揉酸痛的肩膀:“今天意楊哥在課堂與人打架,便幹爹罰抄大字了,我等他抄完才回來的。”

“打架?被罰?不像是意楊哥的性子啊!”木柔桑相當驚訝。

“嗯,是隔壁村的一名學子故意挑事找茬,意楊哥才會沒忍住跟人打架!”見自家妹妹可愛的困惑又擔心的樣子,忍不住笑道:“無事,我送意楊哥回家後,順便請村裏的大夫看過了,隻不過是蹭破點皮,還有就是額頭上腫了塊包包。”

那個小娘炮會打架?好吧,雖然過年後經木槿之調教變得硬氣了些,可是說打架,這好像離他太遠了:“哥,快點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意楊哥怎會與人打架?”

木槿之接過木柔桑為他到的涼茶一口喝完:“還是家裏的水好喝!”這不廢話嘛,兩兄妹是喝著空間水在長大。

他伸手摸掉嘴角的水漬:“隔壁村的那名學子是咱村李寡婦夫家妹妹的兒子,所以.……再加上又說大伯娘不論常理倫綱欺負小叔的遺孤,所以意楊哥才會與人動手。”

木柔桑知事情遠不止他三言兩語所描述:“意楊哥明日上學嗎?”

“妹妹是想去看意楊哥吧,我看還是算了,沒得遭汙了自己的耳朵。”

她點點頭笑道:“大伯娘想必又罵得很難聽吧!我才不會上趕著去見她,明日叫

旺財叔去看看意楊哥,順便拿些上好的消腫去瘀藥送去。”

他笑道:“你個鬼機靈,咱家的日子越過越好,大伯娘如今可是連咱家的院門都進不了,家裏安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