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木柔桑大驚失色,沒想到救了一個千年禍害:“即如此便作罷,你們若還想活命,此事以後休得提起!”

揮退兩人,坐在椅子上發呆,半晌回過神來才發現手上出了不少冷汗。

幹著急也沒用,她現在隻希望那個叫蘇瑞睿的少年快些醒來趕緊離開。

當然木柔桑的想法最終落空,等到太陽西沉蘇瑞睿依然沒有醒,她豎起耳朵站在布簾外細聽,尼妹哦,還打起呼嚕了!

在門外跺跺腳無奈的離開,旺財媳婦已經把小米粥煨得爛爛的,正在廚房裏做晚飯,見木柔桑進來從自己懷裏摸出一個東西遞給木柔桑:“姑娘,這個是係在那位少爺的腰帶上的,夾在衣服裏被旺財給遞出來了。”

木柔桑接過玉偑細看,這是一個紫羅蘭玉偑,上麵鏤空雕刻的花草中有一條四腳蛇忽隱忽現。

“這個玉偑挺好看的,我去還給人家,記得今晚的青菜少放些有,不能有辣椒味。”她吩咐旺財媳婦,事實她並不懂醫理,人家也不樂意她去請大夫,隻是病人一般都是需食清淡這種常識她還是懂的。

“是,姑娘!”

木柔桑出了廚房望向西落的紅日,早已沒有中午的炙熱,紅得如同鮮血染過。

挑開簾子對上一雙寒眸,蘇瑞睿正一臉警惕防備的瞪向門口,一隻手緊緊的拿著自己的長劍:“你醒了,這是你的玉偑,是旺財叔替你換衣時夾在了中間。”

“衣服!”蘇瑞睿甩出兩塊冰坨坨。

木柔桑笑道:“你的衣服不知道從哪兒染了許多鮮血,我已經叫旺財嬸子幫你洗幹淨晾起來了,你是不是在大山裏碰到了野獸?”自古民不與官鬥,隨知道床上這位大爺是幹什麼的。

她走到炕前把玉偑遞過去:“還你!”

一盞茶後依然維持這個畫麵:“你的玉偑,還你!”

蘇瑞睿的耳根處泛起可疑的紅暈:“放下!”

木柔桑心中埋怨,冰塊神馬的最討人厭了,說個話還得玩你猜我猜,大家一起來猜猜猜。

放下玉偑的木柔桑覺得跟他無法溝通,準備離開。

蘇瑞睿躺在床上眼看這小姑娘又要走了,急道:“衣服!”

木柔桑好奇的回頭看向他:“衣服不是已經拿去洗了嗎?”呃!她怎麼把這事兒給忘記了:“你再,我要旺財找一身他的衣服給你穿!”

蘇瑞睿麵若寒霜的死盯著她看,一直看到她發毛為此。

“下人的,不穿!”某冰山傲嬌了!

木柔桑現在恨不得拿塊冰砸他臉上,說多幾個字會死人啊。

“我哥哥和拾書的衣服你穿太小,你身上穿的裏衣是旺財叔的,要不晚上我和旺財嬸子連夜給你趕一件!”

她說完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這個蘇大少爺從被救到現在都沒說過一個謝字,為毛她還要給他做衣裳?

跺跺腳覺得被坑了的木柔桑扭頭甩開簾子出去了,先去廚房外的平地量了一下蘇瑞睿衣服的尺碼,然後直奔自己的房間,為毛?做衣服撒!那裏晾著的衣服明明白白的告訴他

她的房間裏已經安置了一個專門用來裁衣服用的案板,正適合小胳膊短腿的她。

開了庫房門看看家裏的布料,綢緞,咦,她可舍不得套在那個蘇大少的身上,扯了幾尺玄青色細棉布笑眯眯的拿在手裏,誰叫這個是自產自銷呢,都是不用花銀子買的,又扯了幾尺白細棉布,準備晚上叫旺財媳婦給那冰山做兩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