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聽她這麼一問樂了,“小姑娘,你有布要染嗎?”他隨手扯過一匹精布,“不同的料子不同的價格,染一匹這樣的布可是要幾兩銀子。”平時大家說的一匹布隻不過是幾尺,老板拿來的是一卷,他口裏的一匹布可是有三十三米長。

木柔桑犯愁了,她空間裏的都是細棉布,想來價格更貴,秀氣的淡眉微顰鼓著腮幫子在布堆裏左瞧瞧右看看。

老板難得和氣的告訴她,“小姑娘,你家裏大人是不是叫你買染料回去?這染料可是很便宜,隻不過要染的好可就.……”

木柔桑才知道原來可以買染料回去自己染,這下子她空間裏的百來匹布就不用擔心怎麼處理了,沒錯,她今天早上起來數了一下,一百五十匹了,瞧那機器還在晃悠,估摸著還有不少。

“老板那你的染料怎麼賣?很多人買回去自己染嗎?難道染布還有什麼不同嗎?”木柔桑是再一次開眼界了,又一次慎重審視這個世界,她開了金手指也不是萬能的,有很多是她所不知道的。

老板摸摸山羊胡,今日不是趕集日,這時店裏也沒啥生意,樂得哄著小姑娘開心,“嗬嗬,首先這染料分礦粉和草料,這便區分了染出來的布料顏色不同,像絲類的布料,在染色之前還要經過暴練,這種手法可不是我們尋常百姓所能掌握的,那些都是隻有朝廷專設的官司掌染草,才懂得暴練之法。”

木柔桑心中很好奇這暴練之法卻有自知之明,上輩子她就喜歡穿棉料的衣裙,“老爺爺,我想起來我娘交待過,是要我買些染料回去,隻是顏色要染出來是素淡些的。”

她又想起自家不需要豔麗的,但是以後說不定要拿布匹送人,反正空間裏多著呢!木柔桑小盆友到現在都沒有想著大挖金礦,隻想著有房有車有吃有穿混吃等死,她的人生圓滿了。

當然,她現在努力的目標是想辦法把自家的土泥房變成白院青磚琉璃瓦屋,那些上等細棉布目前隻能繼續躺在空間壓灰塵了,她現在沒那膽拿出來招搖把它們換銀子。

花了一兩多銀錢買了各色染料,歡天喜地的捧著染料離開染布行,趕著驢車又去皮貨行把那幾張兔皮拿去訂製靴子,對於什麼設計款式之類的,她聳聳肩表示很無論,誰叫她當初學的是設計而不是鞋類設計呢。

順道又去訂製了一張床,那炕冬天睡一點都不舒服,燒熱炕躺下去,背麵燙得疼,而正麵卻冷嗖嗖,瞧瞧自己剛剛還挺鼓的小荷包一下子扁下去了,“唉,銀子還真不經用呐!”

噗嗤一聲,“林家小姑娘,好久不見了!”一個變聲期的男聲從驢車後麵傳來。

木柔桑站在車邊歪著腦袋想了半天,這人是誰啊?等來人從車的另一邊轉過來,她瞪大杏眼,“你,你,楊大哥好啊!”震驚最後轉成甜甜的聲音。

楊子軒這一次來老家,他舅舅要出門談些生意,他一個人家在嫌悶得慌便出來走走,沒想到遇到先前那個很有意思的小姑娘。

“你和你哥最近還好吧!”他眼神瞟瞟這間店,心裏暗道,這兩兄不簡單,話便有了試探之意,“林家小姑娘,你是來這裏賣皮子的?”

她連連擺手,“不是啦,楊大哥,我家今年養了幾隻兔子,正好把皮子硝了做兩靴子好過冬,楊大哥叫我柔桑吧,叫林家小姑娘怪那啥的……”她聽著就累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