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前台楚天找來了一些解酒的藥物。
等回到房間的時候,殷一月躺在了地板之上,空氣之中彌漫著一股酸臭的酒精氣息。
對於如此狼狽的一個女人楚天也不知道說點什麼好,把藥放在床頭櫃上走過去把殷一月給攙扶了起來,上身隻是戴著胸罩的女人此刻泛濫著一種誘人的光澤,換成其餘的男人楚天相信絕對會撐著這個機會把醉酒的女人給拿下,可惜楚天不是那樣的人。
拉過被子給她蓋在身上,楚天才去倒來一杯水,拿著解酒的藥放進她的嘴裏,小心翼翼的用水把藥送進她的喉嚨。
隨之走到衛生間之內收拾了一下,順便把殷一月剛才吐到東西的衣物給清洗了一下,十多分鍾才從新走出來,看殷一月臉色還是不好,知道今晚肯定喝了不少。
看下外麵已經天亮,楚天略微的苦笑,等等回去看來要好好的休息一下才行。
“站住!”
準備離去,床上殷一月睜開了眼睛,說話都還不清楚的拋出一句。
楚天回頭她也慢慢的坐起身來,被子從身上滑落,眼神迷離的盯著楚天:“你看不上我?”
楚天溫潤一笑:“你怎麼會那麼說?”
“那你為什麼不上我?”殷一月倚靠在床頭,噴著酒氣問出聲來:“我喝多了,自認為還是一個有點魅力的女人,你為什麼不趁我生病拿下我?你無能,還是你看不上我?”
殷一月的邏輯思維讓楚天略帶玩味,似乎不對她做一點什麼,還是罪過一般。
嘴角微翹:“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和你想的一樣,這是酒吧對麵的酒店,你的證件在酒店前台,到時候直接退房就可以,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已經天亮!”
“難道男人有好東西嗎?”殷一月嗬嗬笑著,帶著隱隱的自嘲:“親生父親不拿我當人,要我去陪那些對他有用的人,那些男人也不把我當人,隻要他們手裏有我需要的東西,他們就可以任意的玩弄我...”
“對此,我還不能反抗,男人有什麼不同嗎?不都是畜生嗎?”
楚天眉頭輕輕的一皺,發現和自己開始的猜想似乎有點區別。
原以為眼前的女人是因為愛慕虛榮才靠近那些權勢的男人,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也是一個有苦衷的女人,她的父親強迫她去陪那些人?
感覺有些荒唐,楚天也暫時沒有離去,走過去拉過一張椅子坐下,瞄了一眼外麵:“天也亮了,看你似乎有很多的話想說,或許我可以當個聽眾。”
避開殷一月的目光,楚天編輯一條短信發了出去,讓雲天先去做一件事情,反正都天亮了。
“你真的願意聽我說?聽了之後你不會說我賤吧?”
殷一月眼神有些複雜,掠過楚天問出一句,得到楚天肯定的點點頭,陷入了沉默之中,將近五分鍾才繼續的開口:“我出身在一個我身不由己的家族,我的父親心中隻有家族的版圖,從我十六歲那年開始,他就要我去陪各種但是都身份尊貴的男人。”
眼裏閃過清晰可見的恨意:“不管那些男人比我大,還是比我小,甚至可以當我爺爺,他都不會眨下眼睛的讓我去陪那些男人,為的就是利益。”
“母親對此十分的憤怒找過他理論,但是他都不予理會,最後母親直接上吊離我而去,那一年我十八歲!”
楚天神情一怔,感受到殷一月那種真實流露的傷感,知道不是在撒謊。
眉頭輕微的一皺,到底是什麼樣的父親,竟然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為了利益,就讓自己的女兒去做人盡可夫的女人,這還是一個人的行為嗎?
“我抗爭過。”
殷一月說開了,也或許真的需要一個聽眾:“就是我母親死去的那一年,隻是我的抗爭沒有絲毫的意義,不管我怎麼去做都逃離不了父親的掌控,除非我死去,但是...我不想死!”
臉上浮現自我譏嘲之色:“慢慢的,我就不再抗爭,哪怕我的心裏多麼的難過和難受,我都忍下來,母親死了,我要好好的活下去,哪怕好像行屍走肉一般的活下去,因為她希望我好好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