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活著才有希望,活著我才有得到自由的一天,也許...還能追求自己的愛。”
楚天眯眼:“你有愛的人?”
這是楚天剛看出來的,因為殷一月在說愛這個字的時候,眼神掠過不易察覺的柔和,這絕對是動過心的人,才有的。
“誰沒有愛過一個人?”殷一月反問一句,嘴角翹起一抹性感的弧度:“那一年我十九歲,我和他交往了兩年,但是後來我分手了,因為他見到了我和別人上床,那個人是他的表哥,僅僅是因為我父親需要利益,我丟失了自己的愛。”
楚天已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無疑眼前的女人是可憐的。
或許不理解的人會說她是賤,心裏不願意為什麼還要堅持下去?但是楚天能感覺到殷一月的無可奈何,也相信她反抗過,但是都沒有絲毫的作用。
輕微的歎息一聲,袋子裏手機滴滴的響了一下,楚天站起身來把滑落的被子給殷一月蓋上:“對於你的遭遇我知道同情是對你的羞辱,但我堅信你有一天肯定可以擺脫這樣的生活,好好休息吧,睡一覺起來,生活還要繼續。”
轉身正欲離去,殷一月撇了他一眼:“可以要你的電話嗎?放心,我不是想和你上床,隻是我要做一件愚蠢的事情,或許過後我想找個人傾訴一下,也或許不用。”
楚天覺得兩人的交集僅此而已,走出這個房間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再見。
但回頭看見殷一月眼裏的那抹期盼之色,知道這是一個缺少說話之人的女人,
也沒有拒絕,把臨時的號碼給了殷一月,楚天才離開了房間,隻留下殷一月一個人倚靠在那床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靠在那裏殷一月閉上了眼睛,半個小時慢慢的睜開,雖然還是顯得有點微醉,但眼神清明了很多。
看看剛才留下的楚天號碼,微微的一笑,雖然她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人,但楚天願意聽她傾訴,她覺得這種感覺很好,這是幾年來,她第一次感覺到,別人的尊重。
握著手機在那裏猶豫著,最終撥出了一個電話,很快被接通,殷一月緊咬嘴唇:“二姐,我喝多了在夜色玫瑰對麵的酒店,麻煩你過來接我一下。”
掛斷了電話,殷一月閉著眼睛等待著,心裏也猶豫和煎熬著。
皮埃列對得到她一點都不滿足,殷氏對壘楚天想要得到最大程度的支持,那麼就要答應皮埃列的要求,送上殷素素,而且除了抓住皮埃列,盧頓家族其餘人,都充滿變故。
而她和殷素素兩人不是一個母親所生,但終究是同父異母的姐姐,而且對她也不算太差,此刻要把她給出賣給皮埃列,殷一月的心裏特別的難受。
隻是如果不那麼去做,搞不定皮埃列得不到盧頓家族的全力支持,殷氏對壘楚天的勝算就會變小,殷天歌絕對是不會放過她的,微微的歎息一聲,雙拳微握,她隻能是選擇自私一次了。
過去將近一個小時,房門被輕輕的敲響,殷一月睜開了眼睛,晃晃腦袋不至於那麼昏沉,起身走過去把房門給打開。
一身黑裙的殷素素站在門口,見殷一月上身隻是戴著胸罩,蹙眉看向裏麵:“你和誰?”
“自己!”殷一月打開門就轉身回去,慢慢的說道:“不過開始是有一個人,可惜他對我沒有興趣,照顧了我一下,給我吃了一點解酒藥就走了。”
殷素素走進來關上門,坐在原先楚天坐的那個位置,開口問道:“你昨晚和皮埃列秘密見麵,談的怎麼樣了,這次你一定要成功,不然你會倒黴的。”
“我知道!”殷一月深深的呼吸一口氣,也知道自己的命運總是不能自主。
這一次一旦不能成功,在殷氏對壘楚天之前,也許她就會先死去,殷氏無情,這是殷一月的最深體會,比之殷素素體會的還要深。
偏頭看向殷素素,神色掠過複雜:“隻是這一次,我或許不會成功了。”
殷素素緊蹙眉頭:“皮埃列的條件很過分?盧頓家族還欠我們人情,他要多少錢?”
殷一月搖搖頭:“他不要錢,他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