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俺再拿兩個,就好了。”大柱終於把他的衣服給撐的鼓鼓的了。
“你這孩子,咋就不好說呢?你拿兩根嚐嚐鮮就好了。拿這麼多幹什麼呢?”他娘放下了鋤頭,走過去,硬是把他懷裏的番薯放到了筐裏。
“哦,娘再給俺一個小的麼。”大柱總算把他娘手裏的最後一個給奪下了。
“走了,你快點,一會日頭升高了,就會很曬的。”他娘挽起了袖口,扛起鋤頭就出了門口。
大柱一看他娘走了,又偷偷的塞了一根。
追著他娘就跑了出去.........
“娘,你慢點啊。你歇著點,來俺給你扛著。”感受到了那太陽毒辣辣的疼,大柱往前看了他娘一眼。
這日頭都把人給曬得提不起頭了,得虧那地裏有個石頭縫,縫裏常常儲著水。
不然就這日頭能把人給扼殺在地裏。
“娘扛著吧,你個小,壓著你,再長不高嘍。小心別人叫你小柱啊。”他娘沒理會大柱,徑自往前走去。
“別提了娘,老提這件事,俺才不小咧。”大柱聽到他娘這樣說就放慢了腳步,心想,這狗日的咋還不下雨咧?都曬了幾天了。
一路走著,日頭的幹燥,讓娘倆也沒顧得說話。
“大柱,你要不要去念書啊?你二叔家的三子就去念了,娘給你二叔貼點,讓你二叔給你接過去咋樣?”他娘突然想到了這孩子也不小了,總不能每天都窩在這山旮旯裏吧。得去見見世麵啊。不然和自己一樣每天就這田間日頭的曬著?
“俺才不要咧,你沒聽俺剛叔家的江文哥說麼,那念書比下地還遭罪的。”大柱沒讀過書,也沒下過地,唯一去的就是在地裏抓蛐蛐,烤地瓜。
“那你要幹啥呢?和娘一樣下地種田麼?”他娘突然放慢了腳步,和大柱湊到一起。
“俺要當大官啊,當大官了,給你和俺爹吃肉,給俺爹買煙杆子,俺還要把俺奶奶接去。”大柱很自豪的衝他娘講到。
“你不念書咋當大官啊?今年秋裏娘就把你給你二叔送去。好歹讀個三年五年。”他娘摸了摸他的天靈蓋。
“娘,念書就能當大官麼?”大柱唯一的念頭就剩下當大官了。
“是啊,你沒聽你祝伯說麼?你祝伯就有文化的,你看誰寫對聯不喊你祝伯啊?你祝伯就是村長吧?你要是念好了,娘就供你去讀大學,那就能當大官了。”他娘對未來也充滿了憧憬。
“嗯,俺知道了,那俺就去念書,再累俺也念,俺就給你讀個大學看看,俺當了大官了,就不怕那黑三老欺負咱石壕村的了。俺叫人抓他。”大柱一直都以兩個人為自己的極點,左右著自己。
一個是娘經常說的祝伯,另一個就是他記憶裏那極其恐怖的黑三。
不過黑三卻好久沒見了,祝伯卻天天看得到。
大概是三年前,對大柱來說,還算記得比較清楚的。
那白天的炎熱才剛停息的,村子的狗叫聲就把所有人給擾火了。
村口來了十來個人,都拿著很硬的木棍,後來他爹告訴他那是鐵棍,不和自家的那木棍一樣。
還牽著一條大狼狗,當村裏的那些老土狗看到那大狼狗後,也不叫的很厲害了。
“黑三,你又來幹什麼?”祝伯帶著二狗蛋,大寶,還有幾個人在村口截住了那十幾個人。
二狗蛋操著鐵鍬,大寶他們扛著鋤頭。
“老祝啊?你這是啥話?俺黑三不就石壕村的嗎?咋俺還不能回來了?”一個麵目極其恐怖的小矮個站了出來。
大柱總覺著他的眼睛有啥不一樣,後來他爹又告訴他那人的眼裏嵌著的是狗眼。
“黑三,你看在咱一個村的就別在鬧騰了,大家都窮的要死,你每個月基本都來鬧騰這麼一次,俺們咋受得了啊?”祝伯也放下了手裏的斧頭。
大概是看到他們人多,祝伯也覺得打不過。
“我咋鬧騰了?老祝我今天怎麼發現你說話有毛病啊?”那狗眼裝作掏著耳朵的樣子,突然趁祝伯不在意就一個耳光狠狠的砸在了祝伯的臉上“老東西,說話還帶刺的,麻痹的看你最不爽了。”
祝伯被一個耳光打翻在地,二狗蛋他們立刻操起鐵鍬家夥湧了上去。
“啊,爸流血了,爸流血了。你看二狗蛋,他流血了啊。”當大柱看到倒在人群中的二狗蛋後,雙手緊緊的拽住了他爹的衣襟,驚慌的喊道。
所有人都不再言語了,二狗蛋幾個沒一個站著的。
倒是那狗眼牽著的大狼狗叫的很凶,所有人都不免害怕著。生怕一個不在意那狗給咬一口。
大柱雖然強,可膽子也不大,第一次看到了這樣的血腥場麵,他緊緊的躲在了他爹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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