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笛聲響起,肖斯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是感覺自己的身體突然不受控製了,極度抽搐起來,一陣一陣的,伴隨著巨大的疼痛,那疼疼在骨子裏,像是隻要那笛聲響一聲,她骨子上就會有一把針紮進去,挑出她骨頭上的骨髓,然後所有的針尖都刺入神經。
那疼痛真不是一般人能忍的,一陣接著一陣。
肖斯琪說不出話來,隻能嘶啞著嗓子叫了兩聲,那啞啞的聲音在安靜的房裏顯得尤其痛苦。
華清並沒有維持許久,可是那疼痛仍是讓肖斯琪疼出一身汗,麵色和唇色皆是蒼白一片。
吹畢,華清麵無表情的朝著蜷縮在地上極度痛苦的肖斯琪一福身,說。
“小主,主上說讓奴婢吹笛,引一引您體內的蠱,讓您體驗一下那疼痛,免得您將什麼都忘了,連最怕的疼也忘了,主上因為前些日子練蠱太多反噬了,現今要回去閉關修煉一段日子,這些日子,就托奴婢好生照顧小主了。”
肖斯琪咬著沒有血色的唇,因為太過用力將其咬破了,殷紅的血色順著嘴角流了下來,與她蒼白的臉色相映成色,她眼裏藏著難得的殺意看著那個華清,華清卻是想什麼也沒有看到似的,也看著肖斯琪。
這個華清要麼就是一點也看不懂她眼裏的意思,要麼就是她一身武力高超,根本一點也不怕肖斯琪,在肖斯琪看來,華清定是占的後者。
那個那男人,真是,夠狠!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去,青樓裏麵的生意反倒更是好了,樓下大堂和樓道走廊四處都是男人,抱的抱著女人,追的追著女人,總之在這個盛京第一青樓裏麵,當真是熱鬧得不行。
肖斯琪好好休息了了一番,身上的疼痛才減輕不小,華清一直呆在門外候著,除了今日午間吹笛警告肖斯琪的時候,模樣還算是畢恭畢敬,像是尋常家的婢女。
休息了一番,她的身子不那麼疼了,肖斯琪便在房間裏試了試身手,看看自己這幅身體,是不是能夠好好的鍛煉,變成她之前王牌特工的那個樣子。
她好好的試了一試,發現這幅身體真是柔軟,不知道是不是在肖斯琪來之前經常練舞的原因,她的身子非常軟,輕輕一抬腳就能抬起到頭頂,劈叉也是輕輕鬆鬆,肚子上的贅肉也不多,腿上的小肌肉雖然有所欠缺但是也不是沒有。
總體看來,這幅身子,還是弱,不過也不是不能變強,隻是需要較長時間要好好的“養養”她最不喜歡的就是自己沒有能力,連好好的過活都做不到,就算不能一拳打死人,至少也要讓自己強大起來不讓人任意宰割吧,今日的滋味讓她對沒有力量有了絕對的抵觸。
想到那個自稱是她父親的男人,她心裏就一陣陣的不爽,就算他真的是這幅身子的父親又怎麼樣,他都不把自己的女兒當女兒的,那她為什麼還要聽他的話。
不過,肖斯琪現在也不敢那麼明顯的反抗,畢竟初來駕到,對這個世界都還很陌生,現在貿然以這幅瘦弱的身子反抗確實討不到什麼好處,而且,好不容易的來的重生的機會,怎麼能輕易地放手。
等到她檢查完這副身子適合什麼樣的訓練方式的時候,天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青樓已經將彩燈掛上,而老鴇也來到了她的房間裏麵,告知她要嫁給東方弗溪的消息。
華燈初上,東方弗溪已經回了府,現在正在自己的書房裏麵處理公務。
東方弗溪十指修長握著毛筆在批改文案,等到他岸前的燭火跳動了第十下的時候,一個穿著長白長白衣裳的男子風塵仆仆的趕了過來,沒有打招呼,徑直就進了東方弗溪的房間內,一邊進來一邊拂去自己身上的灰塵與小雨珠。
“哎呀哎呀,出門急,接到你的消息趕忙就趕過來了,連雨傘都沒有拿,還好我走得快,沒有被遇上大雨,不然非得淋成個落湯雞不可!”
東方弗溪正在認真的批改文案呢,突然被人打斷,心頭恨是不爽快,他放下自己的手裏的那隻上好的毫毛筆,一臉皺著眉頭看著來人,似乎對他貿然進屋的方式很是不喜。
“我聽德善說你中了蠱毒,是真是假?現在怎麼樣,會不會死人啊,要我幫你看看嗎?”說著那個長身如玉的男人就要過來,用他剛剛撣了身上的濕濕的手去把東方弗溪的脈搏,被東方弗溪給躲開了。
“嘿,德善不是說很嚴重嗎,急得要死,這才將我從那雲山那邊叫回來,現在我回來了你又不讓我給你看了?你是想瞎折騰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