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定不是真的,她剛剛一定是神遊去了,沒有聽清楚,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東方弗溪在她這裏挑選歡好的女子沒有四十也有二十了,哪一次他是這樣麵帶愉悅的出門的,哪一次他不是將那些女孩子都處死了丟去亂墳崗了的,這一次他居然說,要,要娶撫胭???
老鴇拿著自己的圓柄扇子使勁戳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一陣劇痛傳來,提醒她她真的沒有聽錯,她趕緊爬也似的跑去了後院,她得將那些要抓撫胭的男人攔下!萬不可傷了她啊!東方弗溪說好好伺候,那就得好好伺候!
就在老鴇火急火燎去阻攔人的時候,肖斯琪正處在震驚中。
剛剛幣修才給她講了一個將她嚇到嘴唇無法自我管理的事情。
那個森冷的男人,在不久之前還想要將她殺掉的男人竟然說,他是肖斯琪的父親。
父親?
肖斯琪不敢置信,她看著那半張麵具下的臉,那張臉上一點皺紋都沒有,看起來頂多二十來歲,他卻告訴她,幣修是她的父親?
肖斯琪一臉震驚和懷疑,幣修見了也不奇怪,他隻是向她解釋到,他自成年起就在練一種很奇特的功,那種功雖然非常吸食人的精力,但是有一個非常好的好處,那就是能夠保持容顏,所以他現在看起來才會是二十歲的模樣。
但是其實他已經到了而立之年。
他告訴肖斯琪,他們本來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生活在長西,可是突然有一天,村子裏麵來了一撥人,見人便殺,她的娘親就是在藏肖斯琪的時候,被人抓住,奸殺而死,而殺死她娘親的那個男人,就是昨夜和他共度春宵的那個男人。
聽到這裏,肖斯琪腦子有些混。
誰?昨晚那個長得很俊俏的男人殺了她娘?
等等,幣修既然知道昨晚將她強了的那個男人是殺他妻子的男人,還將他的女兒往哪個男人手裏送,讓他玷汙的女兒?這女兒,怕不是親生的吧,又或者說,這個男人其實有點變態?
肖斯琪一邊聽著他幣修的話,一邊懷疑著,但是幣修說出來的事情好像又有很多事情在她的身上吻合,事情看起來,還當真是幣修說的那樣。
他說他臉上帶著麵具是因為當年為了救出肖斯琪他衝進火海將躲在缸子裏麵的肖斯琪抱了出來,但是臉上卻被火灼傷了,為了擋住那醜陋的疤痕,所以才會一直帶著麵具。
總之,幣修說了一大堆的意思,就是想要肖斯琪繼續留在這裏,並且想辦法接近東方弗溪,替幣修獲取他想要的情報。
“這是你娘親最後的東西,我本想要在你出嫁的時候給你的,現在,也許是到了時候。”
那個男人一改之前冷漠的樣子,從懷裏掏出一個玉鐲子,走到肖斯琪的麵前,然後細心的給她戴上,完全容不得她反抗。
他低著頭給她圈在手上,肖斯琪看不見他的麵容,隻是隱隱的感覺到他周身的氣息變得不那麼淩厲了,這個鐲子,當真是他妻子的鐲子?看他的樣子,好像是的。
不過幣修這個男人變臉也真是快,給他戴上了之後,他剛剛還是一副溫情的樣子,一下子就變了,他站起身俯視著肖斯琪,叫她好好聽話,他們父女二人一直走到今天的的地步,就是為了給她的娘親報仇,若是肖斯琪想要反抗,他不會放過她的。
幣修說這句話的時候,哪裏還有剛剛那副溫情的樣子。
幣修沒有再在她的房裏待著,見自己交代清楚了事情,便走了,臨走之前以空傳話告訴肖斯琪,別想要耍花招,這麼十多年了她哪裏反抗得過他,若肖斯琪不聽話,那下個月初三,他便不會給她解藥,讓她自己痛得個死去活來,長長記性。
解藥,什麼解藥?難不成這幅身體還被下了毒的嗎,所以那個叫幣修的男人才這麼放心的離去,不擔心肖斯琪會逃跑嗎?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子從門口進來了,眉眼雖然不出眾,可是看起來卻是順眼的,她的樣子,讓肖斯琪看著相當眼熟。
肖斯琪腦子裏突然閃現了兩個字,這個女人叫華清,是那個叫幣修身邊的人,是派來給她使喚的丫頭,同時也是幣修派來監視肖斯琪的丫鬟。
“華清?”
“奴婢在,對不住了小主。”
那個華清應答了肖斯琪的喊聲之後,就從懷裏掏出了一管笛子放在嘴邊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