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姑娘,我隻是想抱你去看郎中而已,並無輕浮之意。”信河連忙解釋。
他卻忽略了顧晚荷眼中閃過的一絲得逞,以及嘴角噙著的冷笑。
“多謝公子。”轉眼之間,顧晚荷已經重新回到那個噙著淡笑的人。
信河有些別扭的移開目光,不自然的咳嗽一聲,向一旁看去。
這幅模樣倒是惹的顧晚荷一陣輕笑,打趣的聲音傳來,“你一個漢子倒是比我還害羞。”
清脆的聲音讓人心神蕩漾,信河原本就有些心虛,挺到這話,許久未曾紅過臉的信河也投降。
“在下不是有意冒犯,希望姑娘原諒,若是姑娘怪罪……”
“罷了罷了,看來你也是一個經不起調侃的人。”顧晚荷隨意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臉色平淡。
儼然對信河的冷淡有些不滿,礙著兩人不相熟的身份才沒有發作。
信河還想說些什麼,顧晚荷就已經拋下他一個人,自顧自的向前走。
不經意間,心裏竟然有些小小的失落,唇間逸出一聲惋惜。
顧晚荷突然回頭,俊秀好看的眉皺起,十分疑惑,“你不是要去長街嗎?怎麼還不跟過來?”
她打量了一會兒呆愣的信河,搖搖頭,嘴裏不知道嘟囔著什麼。
反應過來的信河連忙跟了過去,兩人一前一後的向前走,一路上格外安靜。
餘光瞥向身後的人,顧晚荷眼中閃過一抹暗光,白嫩細長的手指不斷纏繞著垂在胸前的烏發。
“你是我們山城裏的人?我以前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你。”
顧晚荷疑惑的目光在他身上來回打量著,突然目光一冷,語氣也帶著些許冰冷。
“難道你是鬼族的人?”不知什麼時候,她突然衝到信河麵前,素手直直的掐著信河的脖子。
信河沒有想到一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女人力氣竟然那麼大,雖然對他造成不了什麼威脅,可確實讓他吃驚了一把。
悠悠的向後退了一步的信河眼中含笑,可在顧晚荷眼中就是明顯的嘲諷。
顧晚荷眼神一暗,不知什麼時候手裏多了一把匕首,直直的向他刺去。
信河見情況不對,忙道,“我隻是暫時在這裏住幾天,不是鬼族之人。”
一邊說著,他一邊躲避顧晚荷不斷飛舞,閃著寒光的匕首。
顧晚荷宛若沒有聽到他的話,粉唇抿成一條直線,眼中滿是憤怒,仿佛要和信河同歸於盡。
“噗!”還沒等信河反擊,顧晚荷突然就跪在了地上,表情痛苦,一口鮮血直接噴出來。
匕首直接掉下,豆大的汗珠順著白皙的臉頰流下,嘴唇毫無血色。
“姑娘,你沒事吧?”信河心裏一驚,連忙跑到她身邊扶起她。
雙手剛剛碰到顧晚荷的手臂,緊閉雙眼的顧晚荷猛然睜開雙眼,忍著劇痛,一掌拍開信河,一個轉身消失不見。
沒想到她這一掌那麼厲害,信河撕開衣服,胸口上赫然已經紅腫。
信河撿起地上的匕首,神色有些怪異,他看著匕首上有些熟悉的紋路,暗暗摩挲。
“鬼族?”信河不由得渾身一冷,這紋路隻有鬼族才有,為何顧晚荷身上會有鬼族之物。
腦子裏不斷想出無數種可能,他連忙趕回長街,把這個消息告訴洪濤。
這時候,他才想明白顧晚荷的種種漏洞,她說她也住在長街,可她並不知長街並不是她所想的那樣,隻是一條普通的街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