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河暗自懊悔自己的粗心大意,見人便詢問洪濤的下落。
沒有任何消息,信河有些失落的走回院落,洪飛早早的就等著信河。
“是你?”信河看見他有些驚訝,除了剛到山城的時候兩人見過一麵,其餘的時間根本沒有再接觸的機會。
“洪濤沒去找你嗎?”信河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洪飛。
對於信河的話,洪飛微微一愣,繼而又重新換上一副冰冷的神情。
“我家主上命我來送東西,並沒有見過他。”
“那他去哪兒了?”信河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他知道你要去當誘餌的消息後就不見了。”
洪飛瞳孔猛然擴張,臉色一變,信河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他們兩之間的事太過複雜,或許對洪飛來說,洪濤的消失是一件好事。
“你能不能幫忙找找他。”信河把懷裏的匕首拿出來,道,“我懷疑鬼族的人已經混進了山城中。”
洪飛接過匕首,放在手中細細摩挲,臉色越來越暗。
看來鬼通天的手伸的還真不斷,才多長時間,竟然在山城中都有了他的人。
“這件事我會稟告主上,但是他的事,我管不了。”
洪飛收起匕首,說完這句話後立刻轉身離開,沒有給信河一點開口的機會。
原本毫無波瀾的眼睛在轉身的一瞬間立刻染上擔憂,洪飛默默地握緊匕首,加快了步子。
有些暗的房間裏飄出淡淡的檀香,秦燾猛然睜開雙眼,冷冷地看向跪在地上的洪飛。
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你剛剛說什麼?替洪濤送死?你在我身邊待的時間也不短,應該知道我想做的事沒有人可以阻攔。”
好不容易才把洪濤控製住,隻要把他交出去,鬼通天想必不會為難他。
說不定到時候等鬼通天成為天下之主,他也可以分一杯羹。
洪飛把匕首捧在雙手上,臉色凝重,“鬼族的人已經混進山城,鬼通天已經注意到了主上。”
“什麼?”秦燾有些詫異,很快又恢複正常,臉色怪異。
他緊緊的盯著匕首,恨不得把它瞪穿。
“哈哈哈,你不要以為用這種方法就可以讓我放了洪濤!”
秦燾滿心以為他是故意為之,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主上!屬下真是為了山城著想!請主上三思!”洪飛急忙道。
秦燾冷哼一聲,慢慢走到洪飛麵前,一隻腳狠狠地踩在他的手上,目光如同利劍般掃在洪飛臉上。
他半蹲著身子,捏著那張與洪濤十分相似的麵容,略帶嘲諷,“你們如此相似,我以為僅僅隻有麵容而已,可沒想到現在看見你也那麼厭惡。”
說罷,他狠狠甩開洪飛,神色淡然,拿出帕子輕輕擦拭著幹淨的手。
洪飛低下頭,一言不發,隻是眼中多了一抹暗淡的光芒。
“鬼族的事不需要你操心,下去吧,以後關於洪濤,鬼族,你通通不用再多問。”
秦燾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從他身邊走過,輕輕留下一句話,讓洪飛臉色一變。
他雙拳猛然握緊,等秦燾離開時,洪飛再也忍不住了,立刻爆發,房間裏的桌子被他一掌拍碎。
房間外的秦燾勾唇一笑,沿著小路走到一處隱蔽的小院。
院裏有些破敗不堪,他推開破舊的木門,刺耳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
渾身是血的洪濤睜開無神的雙眼,看到秦燾的那一刻立刻充滿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