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鄧小平“貓論”的價值和現實意義(1 / 3)

鄧小平“貓論”的價值和現實意義

鄧小平理論研究

作者:蔡安青

[摘 要] “不管黑貓白貓,捉到老鼠就是好貓。”“貓論”兼俱原則性與靈活性相統一,是鄧小平反對空談、求真務實精神的體現。“貓論”突破了中國傳統的社會主義思維方式,極大激發了農業生產的潛能,對20世紀八九十年代中國的改革開放產生了深遠影響。

[關鍵詞] 鄧小平 “貓論” 價值

鄧小平是中國共產黨第二代中央領導集體核心,是中國社會主義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的總設計師。他把領導中國改革開放的新思維寓於“摸論”“貓論”中。“摸著石頭過河”“不管黑貓白貓,捉到老鼠就是好貓”,用最質樸、平民化的語言道出深邃的哲理,它既堅持了馬克思主義實事求是的精髓,又為群眾所喜聞樂見。

一、“貓論”的由來

馬克思在《哲學的貧困》中說道:“每個原理都有其出現的世紀。”[1]P113鄧小平的“貓論”出現在20世紀70年代,廣泛影響並貫穿於中國八九十年代改革開放的各領域。“貓論”的智源來自於劉伯承常說起的四川諺語:“不管黃貓黑貓,隻要捉住老鼠就是好貓。”

1962年7月2日,中共中央書記處開會討論“包產到戶”問題,麵對當時因饑荒和自然災害而自發產生的農村包產到戶、責任田等生產形式,鄧小平打了一個比喻說:“不管黃貓黑貓,隻要捉住老鼠就是好貓”,表達了他對包產到戶的讚成。同年7月7日,鄧小平在接見出席共青團三屆七中全會與會者時,再次借用這句諺語表達自己的觀點:“生產關係究竟以什麼形式為最好,恐怕要采取這樣一種態度,就是哪種形式在哪個地方能夠比較容易、比較快地恢複和發展農業生產,就采取哪種形式;群眾願意采取哪種形式,就應該采取哪種形式,不合法的使它合法起來。劉伯承同誌經常講一句四川話,‘黃貓黑貓,隻要捉住老鼠就是好貓’。這是說的打仗,打贏算數。現在要恢複農業生產,也要看情況,就是在生產關係上不能完全采取一種固定不變的形式,要看用哪種形式能夠調動群眾的積極性就采用哪種形式。”[2]P323

不久,“文化大革命”爆發,鄧小平再次被打倒。他的這段話,亦成為他的一大罪狀,被批判為“搞單幹風”“唯生產力論”。尤其是1976年前後,“白貓”“黑貓”被誇大為社會主義道路和資本主義道路兩種根本對立的政治概念而遭到嚴厲的批判,可批判的結果卻是“貓論”在坊間不脛而走。

極具諷刺的是,當年作為反動言論遭受嚴厲批判的“貓論”不僅沒有把中國引上資本主義道路,反而成為“發展”的代名詞。在鄧小平的“貓論”及其它理論的指導下,中國走上了一條富強、民主、文明的特色社會主義道路。1985年,鄧小平第二次當選美國《時代》周刊年度風雲人物,“不管黑貓白貓,捉到老鼠就是好貓”亦被摘登。在2001年的APEC首腦峰會上,這句話成為馬來西亞總理馬哈蒂爾的開場白,寓意亞洲現在最需要的是發展,“貓論”的影響從而擴大到世界。

二、“貓論”的理論價值和實踐價值

(一)理論價值

第一,“貓論”為鄧小平理論的起源提供養分。較長一段時期,中國共產黨把公有製、計劃經濟和按勞分配三大原則視為社會主義的根本特征,認為誰動搖了這三者,誰就是背叛了社會主義。鄧小平“貓論”兼俱原則性與靈活性相統一。他的原則就是堅持社會主義道路和中國社會主義根本製度不動搖,在發展生產力的前提下,不拘泥於現成的方法和既定的模式,隻要幹成了,辦好了,就是好辦法,好形式,這充分體現了唯物辯證法的科學價值觀。

從時間上說,“貓論”的提出在改革開放之前。但是,它辯證的科學的價值取向卻一以貫之鄧小平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是鄧小平回答“什麼是社會主義”“怎樣建設社會主義”的一個重要論題,它為鄧小平理論的起源提供了滋生的土壤和養分。這是“貓論”最大的理論價值。

第二,“貓論”為解放思想、實事求是提供先導。實事求是是鄧小平理論的精髓,也是“貓論”的思想基調和精神實質。“貓論”從一句民間諺語演變成為政治哲學,一方麵顯示出鄧小平超人的膽略和政治智慧,另一方麵是因為“貓論”為解決中國改革開放初經濟、社會發展問題提供了科學的世界觀和方法論,對於打破“一大二公”的人民公社體製、打破教條主義的意識形態束縛、打破個人崇拜都起到了理論導向作用,特別是為黨的十四大確定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製目標奠定了理論基礎。

20世紀八九十年代,隨著經濟體製改革的進行,股份製、證券市場、金融市場等原來被視為資本主義的概念越來越多地出現在中國人民的經濟生活中,雖然它帶動著經濟的增長,同時也引起了人們廣泛的爭論。麵對姓“資”姓“社”問題困擾,1992年鄧小平在南方談話中明確提出:“計劃多一點,還是市場多一點,不是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的本質區別。判斷姓‘資’還是姓‘社’,應該主要看是否有利於發展社會主義社會的生產力,是否有利於增強社會主義國家的綜合國力,是否有利於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3]P372並且鼓勵人們“膽子再大一點,步子再快一點”。把人們從姓“資”姓“社”的思維定勢中徹底解放出來,大膽改革,敢於發展、創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