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陵,許久未見的冬日今天終於露臉了,似乎也給有些絕望的人們又重新帶來了希望。
一路上王旭試圖跑了七次,但每次都被趙百川輕易的又抓了回來,到第七次時,他索性不跑了。
“我說道長,我們能不能不吃素麵了,我都快吐了。”王旭看著桌上的碗筷翹著嘴巴說道。
“我沒錢,隻能吃素麵。”趙百川淡淡的回應道,接著又自言自語道,“從這裏渡過江,就到襄陽了。”
“渡江的時候注意點,這裏的江麵上常有水盜出沒,我可不願意帶一具屍體回漢中。”趙百川又對王旭說道。
房陵的渡口人很多,許多中原的的百姓為避戰禍,都從這裏逃往荊州,聽說荊州的劉表對百姓很好,又沒有打什麼仗。
趙百川帶著王旭到達渡口時,大部分的船都已開走了,隻剩下幾條隻能坐五六個人的小船靠在碼頭邊上,每條船上都斜躺這一兩個****著上身醉醺醺的大漢,這些常在水上過活的漢子一點好像也不畏懼冬日的寒冷。
“走不走?”其中一條穿上的漢子督了一眼趙百川和王旭問道。
“你要多少?”趙百川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客船恐怕已不會開來了,隻有傻子還在這裏等著,看你是個出家的道士,你要坐我的船的話,隨便給我打賞個三五百的五銖錢我就載你過江。”那漢子答道。
“這位道長,他們的船坐不得。”人群中一個穿著還算講究的大約三十歲的男子站出來對著趙百川說道。
“坐得坐不得關你屁事,少羅嗦。”那大漢對著剛才說話的男子喊道。
“不礙事,還沒有什麼船是貧道坐不得的。”說完這句話,趙百川已經帶著王旭上了那漢子的船,又笑著對那漢子說了一句走吧。
“道長,你聽我一句勸,坐不得啊。”岸上的男子見趙百川帶著王旭已經上船,焦急的對著他們喊道。
那漢子早已用撐杆對著岸邊夯土用力的一點,船已慢慢的朝江心走去。
冬天的江麵總是過於平靜,失去了它那驚濤駭浪的氣勢,長江也是需要冬眠的。
船已走到江心。
“道長,你先給點賞錢吧,我們也不容易。”那大漢一邊搖櫓一邊笑嘻嘻的對著趙百川說道。
“賞錢?我靠岸後再給你。”趙百川回應道。
“他沒錢,我們都吃了大半個月的素麵了。”和趙百川麵對麵坐著的王旭調皮的說道,又好像是故意的說道。
“沒錢?!”那漢子聽到王旭的話已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接著又惡狠狠的對著趙百川說道,“沒錢也敢來坐大爺的船,找死啊,正好,也省的我多說廢話,身上有什麼值錢的東西都給我留下,衣服也給我脫了。”
那漢子已不知從哪裏拿了一把明晃晃的刀。
“哈哈哈哈”趙百川招牌般爽朗的笑聲在江麵上響起,“我本打算靠岸後再跟你說,誰知道這個小家夥這裏就說出來了,也罷,值錢的東西我還真有點,就看你能不能拿走了。”
那漢子一個餓虎撲食就攻向趙百川,趙百川不為所動,手中拂塵輕輕一掃便化解了那大漢的攻勢。那大漢又劈向趙百川,趙百川右腳一抬早已抵住那漢子的頭部,左手食指和中指準確迅速的夾住刀鋒,任那漢子如何用力竟都掙脫不了。
趙百川右腳再一發力,那漢子已經踉踉蹌蹌的跌到了船尾。
“開船吧,靠岸後自會給你錢的。”趙百川風輕雲淡的說了一句
“我今天認栽了。”那漢子撂下一句話,便站起身來繼續搖櫓。
船已靠岸。
趙百川和王旭剛剛上岸,那漢子跟在身後說道:“道長,總該給點賞錢吧。”
“他不是說了沒有錢嗎?”趙百川指了指王旭說道。
“你,好,算你狠。”那漢子吹了一句口哨。
那漢子口哨吹完之後,又有七八條****著上身、手拿尖刀的漢子朝這邊趕來,迅速的將趙百川和王旭圍住。
“敢壞我們長水幫的規矩,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原先的漢子說道。
“原來是長水幫的英雄啊,怎麼都做了水盜了,貧道還真是失敬啊。”趙百川笑道。
“弟兄們,上!”不知道是哪條漢子喊了一句。
八九條尖刀從不同的方向朝趙百川攻來。
趙百川運起輕功,一個騰空而上讓那些大漢們撲了個空,落地時已坐在原先大漢的後肩上,雙腳一前一後的抵住那漢子的前胸後背。
那漢子掙脫不得,急忙高喊一聲:“快來幫忙啊。”
其餘的漢子也一躍而起用手中的刀逼向趙百川。
趙百川借著身下漢子的力道又是一個優雅的回轉再次一躍而上,落地時早將這些逼近的漢子一人一腳踢倒在地。
“救我。”不料其中一個漢子迅速的爬了起來,製住了王旭,用刀抵在王旭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