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昱琳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好好的睡一覺了,這段時間他在漢中很忙,又讓章龔友發出請柬,邀請各路武林人物,他說他有轟動武林的事情要宣布,需要大家來做個見證。他就是這樣一個人,總是閑不下來。
伺候劉昱琳的小廝周啞巴已經催了七次了,直到第八次,劉昱琳才慢吞吞的換好衣服,和談了一天的留著山羊胡的瘦高個道士,一齊走了出來。
“劉門主到!”周啞巴洪亮的聲音響遍了黑旗門的大廳。周啞巴並不是啞巴,隻是劉昱琳為了提醒自己注意說話才特地給他起的名字。
“見禮了,見禮了。”劉昱琳和到場的人物並不經心的打著招呼。
郭新和王旭在洛陽城中已經等了一個月,郭新恨不得立馬飛到劉昱琳的身旁問話,可惜的是,他打探到劉昱琳直到今天才從漢中回來。不僅僅是郭新,就是受邀而來的各個大小人物也都等了一兩天了,好在洛陽近幾年已經慢慢恢複了以往的生機,這些風裏來雨裏去的江湖人物也就當這幾天是來散心了,並沒有十分的在意。
郭新和王旭進入大廳的時候,劉昱琳剛剛開始說話。
“各位英雄好漢,我劉昱琳今日邀請諸位來我黑旗門,有兩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我以門主的名義宣布和赤旗門斷交!樊門主今天也難得來了,我有個想法,就是請樊門主率領麾下三堂人馬並入我黑旗門,樊門主如果同意,我十分歡迎,如果不同意,也總得有個辦法了斷我們黑旗門與赤旗門的關係。”
“劉門主,你這是何必呢?”還沒等劉昱琳說第二件事,坐在前頭的樊不義就插了一句。
“我不喜歡別人打斷我的說話,這樣很不禮貌。”劉昱琳搶著說了一句,見樊不義不做聲了,又繼續說道:“至於第二件事,就是我黑旗門即日起歸於五鬥米教張教主座下,黑旗門中門人如有不服者,重打五十大棍後逐出門去。”
這句話一出,大廳內交頭接耳,什麼樣的反應都有,人聲逐漸沸騰了起來。
“諸位先靜一靜,我有話要說。”樊不義見劉昱琳不再說話,站了起來說道。
“劉門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有了這樣的決定,今天既然當著天下英雄的麵說了出來,我樊不義也不好說些什麼,我隻有兩句話,第一句是說給劉門主的,天下的路都有回頭路,知錯能改,還是真君子,第二句話是說給今天到場的天下英雄的,我樊不義絕不將赤旗門並入黑旗門,倘若黑旗門一意孤行要去依附張魯,我赤旗門絕不參與,我赤旗門仍在長安做自己的事,行自己的路。”樊不義這話說的義正言辭,引起了不少在場人士的附和。
“三叔,你怎麼說?”劉昱琳走到劉三的座前對著他說道。
劉三盯著劉昱琳翻了個白眼,沒有答話,卻突然伸出僅剩的左手捏向劉昱琳的喉嚨,劉昱琳反應也快,右臂一個輕巧的折彎便擋住了這致命的攻擊,緊接著又用右手抓住劉三的胳膊,好像是要將劉三提起來一樣,劉三順著劉昱琳的力道一個翻轉拜托了劉昱琳的擒拿,怎奈劉昱琳看著文弱,氣力卻不弱,劉三在落地時重重的摔在地上還將自己坐的椅子也給壓碎了。
“我不是你三叔。”摔在地上的劉三惡狠狠的看著劉昱琳說道。
“諸位,赤旗門的劉旗使確實是我的三叔,我赤旗門與黑旗門有個規矩,每次新門主誕生後,便要在族中挑一個品性武功最高者去對方當掌旗使,前任劉存義門主是我的大伯,赤旗門的赤旗使則是我三叔,所以我沒喊錯。”劉昱琳對著廳中的眾人解釋道。
“難怪赤旗門和黑旗門的門主和對方的掌旗使姓氏總是一樣,原來如此啊。”
“這算不算他們的門中秘密呢?”
廳內的眾人議論紛紛。
“你知道你今天都幹了些什麼嗎!”樊不義還沒聽兩句眾人的議論,便站起身來對劉昱琳說道。
“樊門主,我剛要找你說話呢,你看我們比武決定赤旗門是否歸入黑旗門如何?”劉昱琳看著樊不義說道。
“你還嫌今天的事鬧得不夠大?”樊不義反問道。
“我隻是認為正確的事一定要去做。”
“如果我不答應呢?”
“那麼我就把這十餘年樊門主隱在門中所做的事都說出來。”
劉昱琳的這句話一說完,廳中的眾人都望向樊不義,那眼神就像是要將樊不義扒光一般。
“趁著今天天下英雄在此,我樊不義也宣布一件事,自即日起,我卸下赤旗門門主一職,新任門主將在下個月選出,屆時還望諸位英雄去我赤旗門觀禮。諸位,告辭了。”樊不義說完這句話便扶著劉三往廳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