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本金不由得有些生氣,“不要左一個騷貨右一個騷貨好不好?再怎麼說,她也是你兒子的老婆!”
柳如鶯臉色一變,便口不擇言,大聲說:“是不是你嫌我老了,想打她的主意?!”
南宮本金忍無可忍,一記耳光扇過去。柳如鶯本就武功非凡,一邊側身閃開,一邊又道:“瞧,被我揭穿老底了!”
兩人的打鬥驚動了南宮飛豔,她也生氣了,“你們還有完沒完?都一把年紀了,還這樣瞎折騰,也不怕人笑話!”
柳如鶯怒聲大叫起來,“歐陽青青究竟有什麼好?你們都這樣幫著她說話!”
南宮飛豔說:“那她有什麼不對,你當婆婆的,可以當麵給她說嘛。我看她挺賢惠,必然明白事理,肯定會聽你話的。”
架是打不成了,柳如鶯便狠狠瞪著南宮本金,對南宮飛豔說:“你問你老子,他心裏明白!”
南宮本金氣得直哆嗦:“我——”
南宮飛豔正想說話,卻見歐陽青青走了過來。歐陽青青麵色慘白,淡淡地說:“我搬到西屋去住。”
西屋在相龍山莊的最西邊,距莊裏最近的房屋也相距至少一裏之遙。那裏樹木蔥蔥,甚是清幽。南宮本金的父親晚年忽然想修行,因為不可能去寺院當和尚或是去觀中做道士,便在山莊最西邊修了兩間屋子獨居。南宮本金的父親去世三年了,西屋一直空著,若是換了別的女人,多半會怕鬼,但歐陽青青連人都殺過,當然嚇不著她。
南宮本金不好勸兒媳別搬過去,連忙向南宮飛豔使眼色。南宮飛豔拉著嫂嫂的手說:“在家裏住得好好的,別搬過去好不好?要不來我房間一起睡吧。”
歐陽青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又不是住那裏不回來了。你哥哥收租回來,我再搬回來。”
南宮飛豔隻好安排下人給歐陽青青布置房間。當天,歐陽青青就住進了西屋,吃過晚飯,她蠟燭也沒點,就早早脫了衣服躺下了。可她怎麼也睡不著,想著自己過去在江湖上無憂無慮的日子,就感慨嫁人豪門真是不自在,心裏便愈發想念起丈夫來。
後半夜,歐陽青青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聽到屋子裏麵傳來一聲異響。她一下子坐了起來,厲喝說:“是誰?”卻聽到南宮本金的聲音:“是我。”
歐陽青青這才發現屋子黑暗處站著一個人,借著窗外的月光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人是公公,不由得震怒異常,“你來幹什麼?還不趕決回去!”
豈料南宮本金卻說:“都是那老婆娘惹你生氣,我擔心你有什麼閃失,來看看你呀。”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歐陽青青的床前,伸手就要掀床單。歐陽青青猛然出拳擊過去,哪知南宮本金早有提防,向旁邊一閃,說:“好兒媳,你就從了我吧。依我的容貌,多少人都想求我一夕之歡而不可得呢,你可是近水樓台啊。再說了,雄兒走了二十多天了,你就真忍得住?”
歐陽青青聽公公說如此不該說的話,心裏很是生氣。可她未穿衣服,不便起身,雖說屋子裏沒有點燈、外麵月光朦朧,依南宮本金的武功,應該能看得清清楚楚。南宮本金見歐陽青青沒有起身趕自己走,膽子遂大起來,又走至床前,伸手要摸歐陽青青。歐陽青青瞅準時機,又猛出一掌,南宮本金碎不及防,正中胸部。他知道歐陽青青肯定不從,又擔心鬧起來全莊人聽到動靜,隻得忍痛轉身消失在夜色裏。此時的歐陽青青再也無心睡眠,她見公公已走,便起身穿了衣服。
第二天早晨,歐陽青青提著劍來到正屋,問一個下人:“主母呢?”
下人回答:“主母說今天少莊主回來,她到騷站接少莊主去了。”
說話間,南宮本金從裏屋走了出來。歐陽青青眉頭一擰,怒聲道:“好你個老不死的東西,居然敢打老娘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