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殘秋……
廟外蒼綠的柳樹,失去了往日的生機。枯黃的葉子在秋風的吹拂下飄飄蕩蕩……
阿荒伸出滿是老繭手,撿起了幾片葉子。然後放在了嘴裏嚼了起來,一陣苦澀用舌頭傳遍全身。
眼中透露出從未有過的認真與嚴肅,瞳孔在夕陽下回的收縮著。
此時阿泰走了過來,他總是那麼驕傲,那麼盛氣淩人。
“你是窩囊廢阿荒吧!”阿泰道。
“我不叫窩囊廢。”阿荒道。
“哦!我看你就是窩囊廢。”阿泰冷冷笑道。
“隨便你,今天我要帶走一個人。”
“你說那個斷手的窩囊廢淩雲鶴。”阿泰道。
“對,”
“對劍。”阿泰道。
“哈哈……很好。”阿荒道。
“今天我要你的兩隻耳朵和六根手指。”阿泰道。
“你很奇怪。”阿荒道。
“一點都不奇怪,中秋佳節,月圓之夜,墳地。”阿泰道。
“你是說那七個黑衣人?”阿荒道。
“對,”阿泰道
“很好!”阿荒道。
風過,柳葉蕭蕭下,殘陽豔紅下……
兩人都沒有出劍,而是同時退了幾丈之遠。
一陣狂風吹過,風沙帶落葉彌漫整個院子。
突然阿泰先出劍了,他右手持劍刺向阿荒,
阿荒猜的沒錯,阿泰並不是左撇子,他的右手劍此左手更快,霎那間阿泰已刺出九劍,一劍貼著阿荒右側耳朵劃過,削斷了那根紅頭繩。
“你為什麼不出劍?”阿泰道。
“因為你已經敗了,”阿荒道。
阿泰低頭看了看腰間,一根竹竿已經插在腰間破劍的位置上,不錯一分一毫。
“你為什麼留情?”阿泰道。
“你是個天才,”阿荒道。
“哈哈……淩雲鶴你帶走吧!”
說完阿泰把劍插在右側腰間,笑著走出了破廟,他沒有與鳳美月告別,也用不著告別,因為鳳美月已經不在破廟裏。
淩雲鶴一人顫動著身體,抬起慘白的臉,張著嘴卻無法在說一句話。
“酒裏有毒?”阿荒道。
淩雲鶴點了點頭之後就再也沒有什麼力氣了……
阿荒看著地上的三具屍體……
七個黑衣人,阿泰,鳳美月,淩雲鶴,李宏,林開成,英姐,還有那個西夏女人。
阿荒想到這裏一口氣跑到花滿樓,他徑直走了進去。
他拉住一個姑娘問,道;“英姐呢?”
“英姐?這裏沒有叫這名字的。”
“今天中午坐在這個位置的那個女人呢?”阿荒道。
“哦!你說那個瘋女人啊!被王大奶奶趕回家去了。”姑娘道。
“王大奶奶?”阿荒道。
“是啊!”姑娘指向一個女人。
阿荒遠遠看去,那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女人,體態臃腫,腰如水缸,臉色紅潤白皙,雙下巴,小眼睛。
阿荒飛快上了二樓來到第三道門,然後門前寫的不在是牡丹,而是紫霞,旁邊的梅花間也換成鳳梨。
阿荒晃了晃腦袋,難道我真的瘋了?
阿荒下了樓,出了花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