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荒出了花滿樓,又恢複了一副窩囊廢的狀態。他揮舞著竹竿,邁著淩亂的步子走向李家寨。
一匹馬席卷著煙塵從西北方向狂奔而來,馬很快,甚至看不清來人的麵孔。
阿荒不知道他是誰,但他去的方向是李家寨。
他加快了步伐,緊隨著跟了上去。
李家寨,李莊橋上已經站著兩個人,一老一少。李宏,淩雲鶴。
“禦……”馬在橋頭停下,從馬上飄落一人,一位四十左右的健壯漢子,黃白鏡子,劍眉虎目,上下鄂留著寸長的短髯,手裏提著一柄很長很寬的劍,似乎劍很重,看上去足有三十斤。
此時破廟裏一個女人正在喝酒,兩腮紅潤,櫻桃紅的小嘴吐出陣陣酒氣。粉紅半透的緊身衣服,清晰可見胸前玉乳輪廓。
三人驚訝的頓住腳步,他們沒有想到這裏還有人,而且是一個女人,很熟悉的女人。
秋天的天空是幹淨清涼的,空氣暢通,不冷不熱。
而在這座破廟裏卻顯得十分的凝重,似乎冬天提前來了,來的很快,很突然。
“你怎麼會在這裏?”林開成道。
“吆!既然都來了,站著幹嘛,都過來坐。”女人道。
三個人沒有動地方。
“怎麼我鳳美月是個母老虎不成?”
三人相視一眼,跨步走了過來,坐在了桌子旁。
“來來……都喝一杯。”鳳美月倒了三碗酒。
女人翩翩起身來到淩雲鶴和李宏身後,用纖纖玉臂繞在兩人的脖頸之上,嘴裏吐出醉人的香氣。
“我來是想借幾樣東西。”鳳美月道。
“東西?”李宏道。
“是啊!”鳳美月嬌滴滴的道。
“什麼東西?”淩雲鶴問道。
“嘻嘻……”鳳美月突然笑了起來。
“你什麼意思?”林開成道。
“喝了這碗酒,我再告訴你們。”鳳美月很麻利的一仰頭喝的很幹淨。
“你別喝醉了,醉人說的都是醉話。”林開成道。
“難道我喝醉的樣子不好看嗎?鳳美月道。
“女人喝醉的時候都很好看。”林開成道。
鳳美月捂著嘴笑了,她繞過林開成來到李宏近前。
“今年貴更啊?”鳳美月手扶著李宏的胡須。
“六十有五。”
鳳美月一回身又坐在淩雲鶴的懷裏,
柔情的說道:“他不如你年輕,”
風過,從屋頂飄落一縷煙塵在陽光的照射下清晰可見……
塵土落在了酒碗裏,更落在了三人的心裏。因為三人感覺到了刀峰的厲,劍氣的寒。
“為什麼你不再倒一碗酒。”林開成道。
“不,不,他不喜歡喝酒。”鳳美月道。
“難道他喜歡喝西北風嗎?”淩雲鶴道。
“嗖”的一聲,人已飄落在院裏,那是一位年輕人,白淨的皮膚,中等個頭,身穿幽蘭色衣服,麵目五官雖小普通,但在此人臉上卻顯得十分的俊美,右側腰間插著一把生鏽的劍,劍刃之上大大小小滿是豁口,從相貌上來看不過十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