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停了下來,向一個墳頭看去,阿荒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蓬亂的頭發,臉被枯枝劃傷滲出條條血跡。
幾個黑衣人嚇了一跳,那女人也吃了一驚,他們沒有見過鬼,但這個人很像鬼。
黑衣人相互對視一眼,有一個膽大的走了過來。
“你是人還是鬼?”
“咯……我是個酒鬼,可是別人總是叫我醜鬼。”
“你小子很會放屁!”
“是,我是個窩囊廢。”
此時那個黑衣人握緊刀柄,用力揮向阿荒的脖頸如狂風暴雨。
“啊!”血染紅了潔白的月光。
那個黑衣人扔了刀,雙手捂著耳朵在地上翻滾。
其他六名黑衣人看的清清的一道劍光閃過,飄落兩片耳朵。
另一名黑衣人咽了下候,道;“朋友,我們今日無冤,遠日無仇,這件事你最好不要管。”
阿荒沒有說話徑直走了過來,六名黑衣人連連後退。
“我知道,”阿荒道。
“請你離開。”黑衣人道。
“我是請不動的。”阿荒道。
突然六把刀同時向阿荒砍來,阿荒沒有躲,因為他的劍已出鞘,劍光如雷電閃過,地上多了六把刀和六根食指。
六名黑衣人紛紛跪倒求饒,阿荒沒有看他們一眼,轉身來到那個女人身邊。
“你是花滿樓的英姐?”
那女人問道;“你是阿荒?”
阿荒笑了,阿荒笑起來也很好看,
英姐也笑了,因為阿荒並不醜。
笑是最美的語言,更是一種解釋。
他們都是聰明,聰明的人是不會多問的……
七名黑衣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你要走嗎?”英姐道。
“這裏墳地,活人是很怕死人的。”
天若不愛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愛酒,地應無酒泉。
英姐看著阿荒的背影似乎看出了什麼,剛才在出劍的霎那,英姐腦海閃出了一個問題,那快如閃電的一劍,像靈月宮的槍法,又似慕容劍法。
靈月宮已經不存在,慕容劍法也消失了二十年。這個阿荒到底是誰?她很疑惑,但是此時有一個人比她更疑惑。
她正在一棵大樹上看著這裏發生的一切,她一身紅衣,一把木劍,紅色穗頭隨風搖擺。
阿荒沒有發現,英姐更不會發現,因為這個紅衣女子輕功太好,武功極高。
月如盤,白似雪。路旁的幾株夜來香花意正濃,紅色的小花改變著夜的顏色,試著去接受這裏的一切,在心裏種下一輪圓圓滿滿的月亮,用純潔的、用寬宏的角度去看,風景會更好。月圓、月缺其實沒有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