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荒上了二樓,進了隔壁的梅花房。
“咕嚕嚕……”他倒了一杯酒。
撒嬌或許是女人的天性,隔壁傳來斷斷續續的哭聲。
“昨天晚上你去了哪裏?”女人的臉離開了溫熱的胸膛。
“會一個朋友,”
“他不歡迎你?”
“對!但是今天我還要去。”
“為什麼?”
“因為有人要殺他,殺他的朋友是我另一個朋友。”淩雲鶴麵色灰沉。
“你怎麼辦?”
“不知道,因為他們無論那一個死了,下一個都會是我。””
“為什麼?”女人問的很急。
“你不要問了,回西夏吧!過一個尋常女人的生活!”
“尋常?自從來到中原一切都變了。”女人道。
“我可以用命轉變。”
“你的命就是我的心。”女人道。
“對於我,你早應該死心的。”
“你在開玩笑,”女人道
淩雲鶴長歎一聲,喃喃道;“我該走了,今天晚上你起身回西夏吧!”
淩雲鶴站起身一隻手已經拉開了一扇門,他頓了一下。沒有回頭跨步出了牡丹套房。
“咯吱……”
“咚咚……”腳踏樓梯板的聲音。
女人沒有說話,扒著門框望著遠去的淩雲鶴。
女人她當然不會聽話,不會聽淩雲鶴的話,因為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
“咕嚕嚕……”阿荒又倒了一杯酒,酒杯很小,他是個酒鬼,但此時他隻是沾了沾唇。
他沒有開門,因為他知道淩雲鶴現在去了哪裏,而且知道是三個好朋友最後一次會麵。
女人緩緩地把門關上,“吱呀,咣當”
然後傳來一個女人的傷心。
阿荒放在酒杯,出了梅花間,下了樓梯。
此時英姐很有耐心的等著。他很平靜,成熟女人的那種平靜。
“那天晚上,謝謝你。”英姐道。
阿荒急匆匆地步子突然停下。
“那天晚上……”阿荒回頭看向英姐。
那天晚上,中秋佳節,月圓人合,臨安城被花燈照得如同白晝。街道上的人群貌似像沸騰的開水一般擁擠不動。
阿荒提著一壺酒,他今天又醉了,似乎這裏的熱鬧並沒有留住他。他穿過人群出了臨安城,獨自走在小道上,月光是潔白優美的,但在這條小路上卻顯得的悲涼與漫長。
酒依舊離不開阿荒的嘴,他蹣跚著腳步,揮舞著竹竿掃打著路邊的野草。
一陣打鬥的聲音,使他在一片墳地逐步。阿荒晃晃腦袋保持著清醒。在月光下七個黑衣人正在圍攻一個很好看的女人,那女人已經精疲力盡。
阿荒他正想喊,突然被一堆枯枝纏住了腳踝一頭紮進了亂草叢中。“咕咚”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