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3)

男人何以如此邋遢呢?多年以來,梁實秋先生就說,男人的髒大概是由於懶。他說,男人可以懶洋洋坐在旋椅上,五官四肢,連同他的腦筋(假如有),一概停止活動,像呆鳥一般。他若是上街買東西,很少時候能令他的妻子滿意。他總是不肯多問幾家,怕累腿,怕費話,怕講價錢。什麼事都嫌麻煩,除了指使別人替他做事之外。他像殘廢人一樣,對於什麼事都願會享其成,而名之曰“室家之樂”。他提前養老,至少提前二三十年。

男人的邋遢,從某種意義上講,已經如同環境汙染一樣,成了一個比較普遍的社會問題了。因此,不得不給風度翩翩的男人們提個醒兒:不能再邋遢下去—了!

男人:頹廢無能

最可厭的一類男人是無德無能,仍自稱“老子天下第一”的男人。這樣的男人不但自己用扭曲的眼光看自己,還非得要別人也以這樣的眼光看自己,死要麵子活受罪。對這樣的男人,勿需多說,敬而遠之就是上策。

頹廢無能的男人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不搶不盜也不偷。”這就像一則寓言中講的:麻雀生了蛋,高興極了,它興衝衝地捧著蛋去找鴿子比試,一看,鴿子的蛋比它的要大;它不服氣,又去找母雞,母雞的蛋比它的更大;它生氣了又去找白鶴比,自然是更沒法經的了。別人問它:你現在感覺怎樣呀?麻雀搖頭晃腦地回答:有什麼呀,我生的畢竟也是一個蛋嘛!

頹廢無能的男人仿佛都有一個通病——懶。懶惰是一種消極的逃避,拆開這個字來看,所謂“懶”,就是“心在耍無賴”的意思懶惰的男人,總是有說不完的借口,既在欺騙別人,又在欺騙自己,這還不是在耍無賴嗎?

沒有能力並非等於一無可取之處。“哀莫大於心死”,一個男人心苦死了,才是真正的無可救藥,可有的男人確實是得過且過,廢蕪度日,渾渾噩噩地打發人生的時間。相反,有的男人雖然無能,卻並不無賴,他們老老實實地做人,踏踏實實地幹事,這樣的人生,雖不輝煌卻也別有一番境界。

男人:空眼與淫眼

美麗的眼睛可以有千姿百態,有人說水汪汪的大眼睛漂亮,也有人喜歡靈巧的小眼睛,但大家都不會否認,情人望你,跟你望情人時的眼睛,是世—上最動人的。

至於醜陋的眼睛,也有千百種姿態。

一個女人說,當她的男人在床上跟她說“我已經不愛你”那一刻,她才驚覺他有一雙很薄悻的眼睛,也許以前總是跟他靠得太近,她看不清楚。

男人的眼睛,應該像海洋,深不見底,內涵豐富。在那樣深的眼睛裏,女人可以在他的世界裏徜徉。

萬一男人的眼睛像溪澗,那就糟了,雖然同樣是水,但是溪澗的優點是清澈見底,一眼就給人望穿,沒有什麼內涵。

一個人的眼神,正好反映他的才智學識,是有一種男人,他的眼睛並不醜,形狀甚至很迷人,但是你一眼望去,他的眼睛好像什麼都沒有,空空洞洞,笨得可以。他們那雙眼睛,像貼紙一樣,是貼上去的,沒有靈魂。

除了“空眼”之外,男人最醜陋的莫過於擁有一雙淫眼,有些男人的那雙眼睛,就像兩麵掛著淫字旗的放大鏡,即使麵前的女人穿著衣服,他也好像能夠一眼望穿對方,眼神早就穿過她的衣服,看到她的裸體。

遇上這一種淫眼,不要手軟,應該插他眼珠。

倒行逆施的男人

我第一次遇見賈金斯,或者說真正注意他,是在好些年前,那時我還是個孩子,正在外邊野營。當時有人正要將一塊木板釘在樹上當擱板,賈金斯便走過去管閑事,說要幫他一把。

“停一停,”他說道,“你應該先把木板頭子鋸掉再釘上去。”於是,賈金斯便四處去找鋸子。找來鋸子之後,還沒有鋸到兩三個又撒手了。“這把鋸子,”他說,“需得磨快些。”於是他又去找銼刀。接著又發現在使用銼刀之前,必須先在銼刀上安一個順手的手柄,為了給銼刀安手柄,他又去灌木叢中尋找小樹,要砍下小樹幹,他又發現這得先磨快斧頭。當然,要磨快斧頭,他不得不先將磨石固定好,這樣磨起來才得心應手;可這又免不了要製作幾根支撐磨石的木條。為了把這事兒辦得體麵些,賈金斯決定做一張木匠用的長凳可這沒有一套齊全的工具是不可能的事。於是,賈金斯到村裏去找他所需要的工具,然而這一走,就再也不見他回來了。

幾個星期以後,人們才看見他在城裏露麵;為了成批購買器械,他正在討價還價。

自從第一樁事兒以後,我逐漸和賈金斯混熟了,十分了解他無論學什麼都是半途而廢。曾有一段時間,他廢寢忘食地攻讀法語,但很快便發現要真正掌握法語,必須首先對古法語有透徹的了解,然而實踐表明:沒有對拉丁語的全麵掌握和理解,要想學好法語是絕不可能的。賈金斯進而發現,掌握拉丁語的唯一途徑是學習梵文,因為梵文顯然是拉丁語的基礎。因此賈金斯便一頭撲進梵文的學習之中,直到他發現,要正確地理解梵語,非學古伊朗語不可,因為它是語言的根本。然而,這種語言卻早已銷聲匿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