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3)

男人:你的髒兮兮

不用留心去尋找,在你的身邊邋遢的男人隨處可見。這男人也許與你素不相識,也許與你是老朋友,也許是你的父老兄弟,也許還是你心目中崇拜的偶像。

沒有哪個少女會說自己眼裏的白馬王子很英俊但很邋遢,那也許是她為情所迷,因為情人跟裏出西施,電出完美無瑕的王子。這種美麗的錯誤我們人人都會犯的,並且以後還會繼續犯下去。

對於男人的邋遢,大多數人采取容忍的態度,久而久之,男人也就愈來愈不在乎自己的邋遢了。甚至有的男人公開叫囂:“男人邋遢是天經地義的,不邋遢就不叫男子漢!”於是乎,男人成了社會環境的汙染源,變更社會環境容易,要改變男人的邋遢卻相當困難,因為男人在他少年時期就已露出’了邋遢的端倪,青年時期邋遢的作風便已形成,到了中年以後,這邋遢即臻於完善與成熟,而且形成難改難移的個性和習慣。粗略看來,男人無論是白領還是布衣,都是儀表堂堂的一個人物,但你千萬不要細心去觀察,否則你會在這些人物身上發現很多令你皺眉、心煩、作嘔、生厭的邋遢細節。

梁實秋先生曾撰文大呼:男人令人首先感到的印象是髒!當然,男人當中亦不乏刷洗於淨潔身自好的,甚至還油頭粉麵衣冠楚楚的,但大體講來,男人消耗肥皂和水的量要比較小些。某一男校,對於學生洗澡是強迫的,入浴簽名,每周計核,對於不曾入浴的初步懲罰是宣布姓名,最後的斷然處置是定期強迫人浴,並派員監視,然而簽名簿中尚不無浮冒情事。有些男人,西裝褲盡管挺直,但耳後脖根,“土壤”肥沃,常常宜於種麥!襪子手絹不知隨時洗滌,常常日積月累,到處塞藏,等到無可使用時,再從哪一堆汙垢存貨當中揀選比較幹淨的來應急。有些男人的手絹,拿出來硬像是土灰麵製的百果糕,黑糊粘粘成一團,而且內容豐富。多少男人洗臉都是專體本部,邊疆一概不理,洗臉完畢,手背後可以不濕。有的男人是在結婚後才開始刷牙,“捫虱而談”的是男人。還有更甚於此者,曾有人當眾搔背,結果是從袖口裏麵摔出一隻老鼠!

長胡子是男人區別於女人的重要標誌之一。青年時第一次發現自己長了胡子的男人,心中最先產生的是驚奇和害怕,會忍痛一根根的連根拔掉,像在良田裏除去雜草那樣毫不留情。可日複一日胡子不但沒有被斬草除根,反而愈來愈茂盛。於是男人開始備置刮胡刀,隔幾天刮一次。刮的次數多了,間隔的時間也就長了,那紅唇白齒的四周就有一圈又黑又硬的胡子,吃飯的時候就難免胡子戳進飯裏,泡到酒裏。喝口水、吐口痰、擤個鼻涕也難免拖拉到胡子上。有時吃完了飯走到大街上,胡子間還夾著醒目的菜梗或大米粒。他本人看不到,看到的人又出於多種顧慮而不告訴他。待招搖過市了一整天,回到家裏洗臉時,米粒已把幾根胡子很牢固地粘在一起了。

與胡子距離最近的是鼻子,這裏是最能顯示男人邋遢的金色三角區。男人手閑無事總喜歡摳鼻孔,把摳出的結成痂的鼻屎一點點粘在另一隻手上,待摳完了,兩手合攏用力撚搓,搓成一個中藥丸似的圓球球,用中指很瀟灑地彈出去。這種極不雅觀的舉動,是每個男人都有意無意中親手做過的,所以男人們也就見怪不怪了。

結婚後的男人睡覺前從不主動洗腳,在妻子的再三逼迫下,才很不情願地把腳放進水盆裏,腳對著腳蹭兩下就趕緊找毛巾,急急忙忙結束這在他看來極沒必要的多餘勞動。至於那腳上的臭氣和汙垢洗掉’了沒有,那並不重要,因為腳與眼睛和鼻子的距離似乎相當於中國和美國的距離,反正息了不到。妻子聞到了臭氣也不要緊,她看著自己洗的腳,既然洗後還臭,那是妻子過於敏感才有了擋不住的感覺;再說,夫妻兩人都長著腳,還不知到底是誰的臭呢!

男人的口袋裏大都備有指甲刀,說明一方麵是男人的工作性質不同,不便留長指甲,另一方麵又說明男人很講究,不愛留長指甲。其實很多人卻不知道男人很少用那個指甲刀,因為經常忘記使用。無論什麼場合,你隨便拉出一個男人,他的指甲肯定不短,指甲縫隙肯定藏著一卷子汙垢。女人一般用鮮紅的指甲油把汙垢遮蓋起來,男人卻不,他們敢於大膽地把最難看的東西舉以你的麵前而不帶任何羞澀。此外,長指甲還有著短指甲無法替代的好處和作用:挖耳朵、掏鼻孑L、刮牙縫,一物多用,隻要使用起來得心應手,哪管他衛生不衛生!

男人的內衣都是兩麵穿的,單身男人尤其如此。正麵髒了穿反麵,反麵髒了再翻過來穿正麵。襪子髒了往床鋪下麵一塞,換另一雙,另一雙又髒了也往床鋪下麵一塞,再把先塞進去的拿出來,用手一揉硬的就變成軟的,繼續穿反複了多少次別人不知道自己也不記得,反正是穿在鞋子裏麵的,髒不髒、臭不臭隻有腳趾頭知道。

生活中也確有——些愛講究、較幹淨的男人,這類男人常被大多數男人說成是“潔淨癖”,這一句貶義多於褒義的詞,後來也寫進了《辭海》裏。然而無論多麼邋遢的男人,卻沒人說他們是“邋遢癖”。看來邋遢是男人們自古以來就經過千錘百煉的習性,並被天下的男人和女人們所認可,即使你和你們都發現,隻要仍有男人,就不會沒有男人的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