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記得了。”
“我說過,絕對說過。”周月肯定地說。
“那又怎麼啦?”
“這話你告訴過別人沒有?我拿你當妹妹,”周月很不客氣地說著甘寶寶,“我廖哥待我像親妹妹,我可是把我廖哥的命看得比我自己還重。”
甘寶寶看上去有些急了:“我絕對沒有,我發誓,今天當著你倆的麵——”
“我也算一個,讓我也聽聽你發的什麼誓。”背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劉繼民回身一看,“田隊,你怎麼也在這兒?”
周月的臉一沉,“劉戶籍,說好了就我倆來,你怎麼說話不算話?”
田田走近解釋說:“周月,老劉真的不知道我在後麵,現在我也用不著瞞你了,我們一直在跟蹤你,你們一動身,我們就跟上了。老劉,請原諒,我事先沒跟你打招呼。”
劉繼民也很不自在,“你是領導,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田田這才衝周月笑了笑,“看看,我把我們老劉都得罪了.老劉,過後我再跟你解釋,請你喝酒,給你消氣。這位姑娘就是甘寶寶吧?”
說話間,有兩個年輕的便衣從院子裏走出來,“田隊,屋裏沒人。”
“過細點,別看漏了。”田田說。
“田隊放心,這點事兒我們還辦得了。”
周月說:“田隊長,你的動作還真迅速哈。”
田田沒接她的話,對自己的兩個手下說:“你們到村子外麵轉轉吧,這三月鄉村的風景不錯,空氣也挺好的。”
甘寶寶有些緊張了,“周姐,這是怎麼回事?”
周月說:“我也不清楚,你問他們吧。”
“不請我們到屋裏坐坐?”田田說。
“這是我二姑媽家,你們來了就是客,請吧,”周月說;“我隻有一個請求,你們無論要幹什麼,都給我留點麵子,我二姑媽是沒見過世麵的鄉下人,年紀也大了,別嚇著她了。”
田田說:“我不會在這兒抓人的,沒那必要,再說啦,”他將甘寶寶上下打量了一番,“我把甘小姐請到我們那兒去也有些不方便呀,甘小姐,有四個月了吧?”
甘寶寶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沒有說話。
劉繼民這才覺察到甘寶寶體形的異樣,便問:‘.姑娘,你還沒結婚吧?”
甘寶寶沒好聲氣地衝了他一句:“我樂意,你管得著?”
“如今這世道呀——”劉繼民搖搖頭,沒再往下說了。
進屋落座之後,田田看氣氛有些僵,便主動地開口了,“我先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周月說:“田隊長,我這人喜歡直來直去,你不是來講故事的吧?”
“先聽完我的故事,我再說明我來意,好嗎?聽聽也不妨礙什麼。”田田說。
周月不知他的用意,隻好不作聲。
田田說:“武州市有個女人,年紀嘛,跟剛才我見到的二姑媽差不多,應該說是個老太太了,老太太年輕的時候命運很坎坷,三十歲不到老公就去世了,她一個人守寡拉扯著兩個女兒,她沒有別的生活來源,就靠做點小生意,早晨做早點,其它時間就販點蔬菜、雞什麼的,維持一家的生計,還要供兩個女兒上學,但她很能幹,又能吃苦,慢慢地還有了一些積蓄,她又開了一家小餐館,由於經營得法,餐館越做越大,後來還開起了連鎖店,竟成了武州市餐飲業的大姐大,是這個,”田田翹起大拇指說,“這老太太不僅生意做得好,為人也不錯,她的工作人員除了大堂經理和領班用靚妹之外,全部都用下崗職工,這可是做的一件功德無量的好事呀,這還不算,她還認養了二十個孤兒,這幫孩子現在有的已經上大學了,其中還有人考上了清華北大。老太太信佛,武州城有個東山寺知道吧,禪宗很有名的一個廟,前年的時候,老太太捐款將廟裏的菩薩全部重塑了金身,但她自己從不亂花一分,兩個女兒也培養得非常好,全都是大學生,老大還送到瑞士學過酒店管理,碩士學位,去年才畢業回國,老太太是準備讓她接班的,但就在這個時候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