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人怎麼回事,動不動就殺人,這麼毒?”周月說。
“在這個案件的偵查過程中,警方曾懷疑甘寶寶與此事有牽連,甚至有可能她本人就是參與者,也曾傳訊過她,但缺乏證據,隻好把她放了,此後沒多久她就離開了南方,——她到你這兒幹了多長時間?”
“好像是去年六七月份來的吧,”周月想了一下說,“是六月份,月底。”
“你想想看,她可是一個掙過大錢、見過大世麵的人,過過錦衣玉食的日子,你這裏收人又不是很高,說個不該說的話,你給她每個月那幾百塊錢的工資她買化妝品都不夠,她怎麼可能在你這裏安安心心地一呆就是九個月呢?”田田提出了一個很尖銳的問題,但沒等周月回答就自己把話說出來了,“道理很簡單,她隻是需要一個暫時安身的地方。”
劉繼民在一旁坐不住了,“這麼說我的工作真的嚴一重失職了?”
“是失責,起碼在暫住人口的管理上是有疏漏的,但是不是嚴重失職還值得商榷。”田田的話說得很坦率。
“周月,你看看你,害了我吧?”劉繼民苦著臉說,“這就是你沒按規定申報暫住證的後果,你還一口一聲的‘我劉哥’,你坑苦我了!弄不好我要為這事兒下崗。”
“我哪知道會這樣?”周月說,“田領導,你剛才提到的李漢江又是怎麼回事?跟甘寶寶有什麼關係?”
田田說:“甘寶寶16歲當坐台小姐的時候,就是在李漢江開的歌舞廳幹,從我們對李漢江的了解來看,這家夥對身邊漂亮的女孩子是不會放過的。李漢江讀過大學,外表文質彬彬的,光看外表他比好人還好人,很有欺騙性,對付女性很有一套手腕。一般地說來,女性對與她第一次有過那種關係的男人都會有比較深刻的印象,這是一;台商肖潤甫被綁架案件發生的時候,李漢江和全誌正好也在深圳,他們也是警方懷疑的重點,隻是他們一直沒有到案而已,這是二;全誌曾在你們武城縣藏身,他在犯罪團夥中是與李漢江關係最為密切的人,有句成語說是狼狽為奸,他倆就是狼與狽的關係,這是三;最近,潛逃中的李漢江還跟他的同夥聯絡過,顯示的電話號碼就是武城的,這是四。別的我就不多說了,就這四條,你會產生什麼樣的想法?”
周月沉吟了片刻,說:“甘寶寶在我店裏的打工妹中年齡算比較大的,我曾經想給她介紹個男朋友,那小夥子條件不錯的,可是她不幹,連麵都不見就拒絕了,問她是不是談了對象她又說沒有,當時我還覺得挺奇怪的……劉哥,你笑什麼,是不是笑我?”
劉繼民忍住笑,說:“沒有沒有,你說你的。”
“不說這話了,劉哥你壞死了,”周月微帶填怒地打了劉繼民一下,“田領導,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這樣吧,我也不許願,你給我點時間,我會做我該做的事情,如果有了什麼結果,我會跟你們聯係的,我直接找劉哥行不行?”
田田說:“當然行,我希望能盡快從你這兒聽到好消息,不過,你一定要小合,也不要勉強什麼,注意安全。”“這我知道,”周月說,“為了我劉哥,就是冒險也是應該的。”
劉繼民說:“別光嘴上說得好聽,我要見行動。”
周月說:“我也不知道會不會出效果,能出效果更好,出不了效果你也莫怪我,反正我一定盡力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