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人子耶穌——認識他的人談他的言行(8)(2 / 3)

耶穌講出的哪一句話,哈利勒沒有講過?

耶穌除了重複迦瑪列的話,他還有什麼新的創造?

與斐洛的雄辯口才相比,耶穌又算得了什麼?

他拍過的鐃鈸,有哪一件不是他出生前許久就拍過的?

我聽到從寂靜深穀山洞中傳出的回聲,我望見夕陽下那長長的陰影;但是,我卻不願意聽這個人的心中有另外一顆心的回聲,也不想看自稱預言家的人卻是某位先知的陰影。

以賽亞已有預言在先,誰還有什麼好講?

大衛已唱完歌,誰還能夠再唱?

所羅門及其先人已逝,哪還會有智者誕生?

我們那口是出鞘的利劍,唇是熾燃火焰的先知們如何了呢?

難道是他們丟給了這個加利利的拾穗人一根穀草?

或者是他們丟給了北方來的乞丐一個從樹上掉下來的蘋果?

他除了吃我們祖先早就烤好的麵餅,飲他們用神聖的腳早就釀成的葡萄酒,也就無事可做了。

我敬重的是陶工的巧手,而不是買陶器的人。

我敬重的是坐在織機上的織工,而不是穿衣的粗魯人。

拿撒勒人耶穌是什麼人?他留下了什麼?

他是一個不敢大膽實現心中意圖的人。因此,他被人們遺忘了,那便是他的結局。

我求你們不要用他的言行幹擾我。我的心中充滿先知們的訓言;僅僅這一點就使我心滿意足了。

已入暮年的得意門徒約翰

談初之道——耶穌

你們想讓我談談耶穌,可是,我怎能把這個世界的哀歌引入中空的蘆笛呢?

白天裏的每時每刻,耶穌都能覺察到天主的存在。他看到天主在雲層裏,他看到天主在掠地而過的雲影裏,同樣也看到天主的麵容倒影在平靜的水麵上。他看到天主的落在沙土地麵上的光著腳的腳印。他曾多少次合上眼睛眷戀凝視著天主。

黑夜用天主的聲音和耶穌談話。

耶穌獨處之時,聽到天主的天使呼喚他。

當他入睡時,又在夢中聽到天國傳來得低聲細語。

他以與我們在一起為快樂,把我們稱為兄弟。

你瞧呀,那本是太初之道者稱我們兄弟,而我們不過是昨天剛才發音的字罷了。

你會問我:為何稱他為太初之道?

聽我立即回答你。

太初之時,天神顯現在空中。由於天神的無邊界顯示,地球創生了,隨之出現了一年四季。

天神再次顯示,生命溢出。生命的渴望延伸,開始求高追深,試圖求得生命的漲潮。

天神開始講道,講的道便是人,人便是天神靈魂的一種。

天神講道,基督便是神的太初之道,真正的天神之道。拿撒勒人耶穌降生在世,便把太初之道講給我們聽;那聲音變成了血肉之軀。

聖潔的耶穌就是天神講給人的太初之道,就像果園中比其他樹木早一天發芽、開花的蘋果樹一樣;天園裏的一天等於人間十億年。

我們大家都是天神的子女,而那個聖潔的人則是天神的頭胎兒,以拿撒勒人耶穌的形象走來,活動在我們之間,而我們卻看不見他。

我所說的這一切,你們不僅要記在腦海裏,還要領會在靈魂裏。

腦海能夠稱量,但直達生命核心,擁抱生命秘密的,非靈魂莫屬;靈魂的種子是不會死的。大風起兮,複又息平;大海坡湧,轉眼浪靜;但生命之心是穩定而不移動的。

龐貝人曼努斯與一希臘人

談閃族人的神

猶太人跟他們的鄰居腓尼基人和阿拉伯人一樣,不肯讓他們所崇拜的神體休閑片刻。

他們總是思考他們所崇拜之神的神性,無休止地相互察看對方禮拜、祈禱和給神上供的祭物。

當我們羅馬人為我們的神建造大理石殿堂時,這些人卻在討論他們的神的本質和天性。當我們圍著朱庇特、朱諾、馬耳斯和維納斯的祭壇歡歌起舞時,他們卻身穿著粗麻布衣,頭上撒著灰,甚至為他們誕生的那一天而號喪。

耶穌,這位把上帝視為歡樂之源的人,卻被他們殘酷折磨,最後將他釘死在十字架上。

這些人不願意與歡樂之神一道歡樂,卻隻知道為他們帶來痛苦之神。

就連耶穌的朋友和門徒們也是這樣。雖然這些人深知耶穌的歡樂,並且聽見過耶穌的笑聲,但他們還是為耶穌塑造了一個痛苦的形象,而且對之頂禮膜拜。

在這頂禮膜拜之中,他們不是把自己提升到他們的神的高度,而是把他們的神降低到與自己一樣。

但我堅信,耶穌這位哲學家與蘇格拉底並無多大差別。他必將為本民族所信服,說不定也能征服其他民族的理智。

我們都是悲哀之子,也是可疑的小人物。

當有人對我們說:“讓歡樂成為通往上帝之路吧!”我們禁不住要留心聆聽他的話音。

奇怪的是,在此之後,這個人的痛苦竟然成了一種宗教儀式。

這些人想找到另一位在森林中喪命的美神艾杜尼斯,他們想慶祝他因被傷害而喪命。

遺憾的是,他們卻從不回望這位神的笑顏。

但是,讓我們像羅馬人向希臘人那樣承認吧:你看到我們在雅典的大街上聽到蘇格拉底的笑聲了嗎?

或者,你看見我們甚至在狄奧尼索斯劇院裏,也忘掉了蘇格拉底飲下的那杯毒藥了嗎?

我們的父輩是否在大街的轉彎處停下腳步,以便談談他們的困難,追憶一下所有偉大人物的悲慘命運,憑之求得片刻的歡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