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家中舉誓(3)(1 / 2)

趙忠歎息:“那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楚娥道:“夫君若真想誅秦,妾倒有一計,不知夫君是否能為?”

趙忠:“但說無妨,隻要能誅滅秦國,縱使我趙忠粉身碎骨,亦在所不辭!”

楚娥道:“當下秦國廣招天下賢良,君不妨易名入秦,取得秦王信任,待如商殃、範雎掌握朝政之時,可使誤國之策禍國,激變民眾,則強秦可不日而滅。”

趙忠喜道:“此計甚好,無奈吾身無所長,如何能贏得秦王信任?”

秦娥道:“無所長便從細末之處做起,能毀秦一磚一瓦,亦不雪一點一滴之恥?”

秦忠恨道:“然,即便不能誅秦,能看秦狗一個個死去,亦是快事一樁,煩賢夫人為吾準備一下,夫擇日赴秦!”

如趙孝成王所願,趙使入秦後,向秦昭襄王交出六城地圖。昭襄王亦有和議之意,欲與趙國修好,與此同時,蘇代亦入秦國,麵見秦國丞相範雎。

範雎本是魏國人,當初想為魏國建功立業,因家貧無法得見魏王,投在中大夫須賈門下當門客。魏昭王讓須賈出使齊國。範雎隨從,憑雄辨之才深得齊王敬重。齊王欲留他任客卿,被其謝絕。須賈回國,非但不讚揚他的高風亮節,反向相國魏齊誣告他私受賄賂,出賣情報。魏齊使人把他打得肋折齒落,奄奄一息。用席裹棄於茅廁,讓賓客往其身上撒尿。範雎裝死被棄於郊外。返家後即托好友鄭安平將其藏匿,化名張祿,並讓家人舉哀,使魏齊深信他已死無疑。半年後,秦昭襄王派便王稽入魏,鄭安平設法讓範雎與王稽相見,王稽發現他是個人才,遂將他帶回秦國,推薦給秦昭襄王。範雎向秦昭襄王指出秦國弊政,被昭襄王拜為客卿。為協助昭襄王達到兼並六國目的,範雎又提出“遠交近攻”之策,成為影響秦朝四十餘年的國策。係我國古代兵法家的寶貴遺產,但是其人性格缺點是心胸太過於狹隘,恩怨太過分明,“一飯之德必償,睚眥之怨必報,”使其成為後世笑柄。

蘇代胸中蓄積千般詭計,能顛倒黑白,截長續短,駕輕就熟,初見範雎,他張口便問:“白起擒獲馬服子趙括否?”範雎不知何意,答曰:“是!”蘇代又問:“白起欲進攻趙國邯鄲否?”範雎又曰答說:“是!”

蘇代斜睨範雎一眼,以指撚疏須,在庭中昂首闊步,意氣風發的說:“白起乃當世戰神,他欲此時攻趙,則趙國必亡,屆時秦王稱帝,白起憑他的功勞將被封為王公,他的功勞和地位都將在丞相大人之上,憑大人的性格和能力,願甘居白起之下,為其退避三舍乎?”

範雎此時位極人臣,在朝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固然不願看到再有一個人爬到他的頭頂興風作浪,因此,他問蘇代:“如是奈何?”

蘇代說:“好辦,隻要讓白起罷兵,勿再給其建功立業之機,丞相便可安居高位,使大王隻親丞相一人。”

範雎頷首稱是。改日上朝,範雎謂秦昭襄王言:“秦兵勞苦,請大王準許趙韓割地求和,以讓士卒得以休整。”秦昭襄王準請。於當日罷兵,號令白起回朝。白起得知是範雎阻礙自己進攻趙國,心中十分記恨範雎,於是秦國將相開始不和。

得知秦國罷兵,趙國上下一片歡騰,然趙忠內心不忘長平之恥,仍欲入秦,完成誅秦大業。這天夜裏,他與楚娥躺在床上,進行床弟之歡,行春闈之樂。年長兩歲的楚娥逗趙忠言:“人皆曰禍根禍根,這禍根二字是不是指此物否?”

趙忠道:“賢妻若怕為夫在外惹禍,便將它割去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