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3)

15世紀時期,佛羅倫薩城人口約有6萬。它和鄰近六個附庸城市包括比薩、勒果恩和阿累左等,都歸入一個城邦內,由佛羅倫薩城統治,總人口約40萬。佛羅倫薩城邦理論上是民主共和政體,不過隻有佛羅倫薩城人二十一個同業公會約5000名男性會員才有公民權;同業公會本身又分等級,少數地位較高的同業公會如律師、商人、銀行家和熟練技師等,掌握治理城邦的大部分實權。那時候並沒有現代形式的選任政府。

他們把有資格的候選人名單放進皮袋裏,抽出9名市民加入政府議會,處理城邦政務,任期為兩個月。他們在9名議員中選出一個擔任“議長”,其權力和地位都比其他議員高。

事實上,這個中央組織的確按照規定每兩個月解散一次,再選新閣員繼任,而每次當然亦選出不同的議長。不過,由於在佛羅倫薩財可通神,城邦真正的領導人其實就是最富有的市民。柯西摩在他悠長的一生(他不少後代患痛風很早死去,他卻活到75歲)中隻當過三任議長;不過,麥第奇家族的財力確實對佛羅倫薩的社會繁榮貢獻很多,柯西摩因而擁有控製議會的實權,地位穩固,不管在每兩個月中誰人獲選,他的地位都不會受影響。

當然競爭者總是有的。不過柯西摩和羅倫索祖孫兩人同樣個性堅強、富可敵國。在他們的治理之下,佛羅倫薩保持繁榮富足,聲譽日隆,所以在公元1492年羅倫索去世前,根本就沒有人可以嚴重威脅麥第奇家族專政。神秘的“彩衣笛手”

“1284年6月26日約翰和保羅節,哈默爾恩城的130個孩子,被身穿斑斕彩衣的笛手帶走,從此杳無蹤影……”

上段文字是在德國哈默爾恩城的“無鼓街”的一個木牌上發現的。從中可以看出,1284年6月26日,在哈默爾恩發生了一件悲慘的事件。孩子們為什麼出走?走向哪裏?誰帶走了他們?至今仍是一個謎。

根據傳說,哈墨爾恩在1284年遭過鼠疫襲擊。那一年,來了一個身穿五顏六色衣服的來曆不明的陌生人,他答應以商定的款項為酬勞,將城裏的老鼠趕走。他吹起笛子,老鼠便都跟著他到威悉河裏淹死了。但忘恩負義的市民不遵守諾言,拒不付錢。那彩衣人的報複十分可怕。他又吹笛子,130個孩子便跟在他身後。經該城的東門朝著哥本山而去,那裏大地開裂,將孩子們吞沒殆盡。

這便是“彩衣笛手”的傳說,如今它已傳遍全球,為各民族所傳誦,成為許多小說家、詩人、劇作家和作曲家靈感的源泉。

在文史界,有人主張“彩衣笛手”是一個流傳於民間的類似神話的傳說故事,這個民間故事之所以盛傳不衰,是因為“彩衣笛手”的傳說中包含了一個道德哲理,因而它又是一個政治諷喻寓言。研究專家們指出:“彩衣笛手”的故事神乎其神,這個不幸的結局更使民間傳說增加了感染力,這個傳說故事的目的是要求後人牢記講究信用,不可忘恩負義的道德規範,並且諷刺了那些隻會誇誇其談則不信守諾言的虛偽君子,它並沒有以曆史上的真人真事做為依據。如同歐美許多文學作品的古老傳說一樣,“彩衣笛手”的故事成為後代許多人創作的素材。

然而在哈默爾恩城的博物館裏,卻布滿了與該城奇異傳說有關的紀念文物,其中有一個15世紀的手稿記載了“彩衣笛手”的事情。手稿把他描述為一個約摸30歲的漂亮男子,他吹奏銀笛令人傾倒,孩子們聽到笛聲便跟在他身後出城去了。一個名叫路德的婦人和一個10歲的少年目睹他們離去。悲痛的父母四處尋覓,再也沒有找到他們。

另外一篇手稿說,在1300年,哈默爾恩市民在教堂內裝了一麵紀念之窗,在這麵已毀於17世紀的窗上記載著:“所有的孩子們曆盡艱險,到達哥本山,然後音訊杳然。”

一些學者專家用盡多年心血考究後也認為:“彩衣笛手”並不是子虛烏有的杜撰故事,它在曆史上是實有其人其事的。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1284年6月26日,這位“彩衣笛手”名叫施皮格爾伯格,帶領了130位少年向東遷移,到波羅的海沿岸的波美拉尼亞一帶去了。他是一位蓄有胡須、和藹可親的老者,曾任德國的一名地方移民官,在1284年前後經常往來於哈默爾恩城和波美拉尼亞之間,他的兩個弟弟也是當地負責轉運移民的行政官員,曾經在哈默爾恩城附近定居過。

很顯然,也許當時確實發生過130名少年失蹤的事件,那麼,他們又到什麼地方去了呢?為何杳無音訊?

據史料記載:當130位孩子失蹤時,施皮格爾伯格也一時不知去向。1284年7月8日,在孩子們失蹤後的第11天,有人親眼看見施皮格爾伯格在德國的什切青港(今屬波蘭),什切青港是當時移民的必經之地,距哈默爾恩城大約250英裏,10天左右的行程。13世紀時,當時人口稠密的許多德國城鎮有不少移民,地域廣袤的東部被稱為“福地樂土”,那裏盛產小麥、蜂蜜、肉類,因而人們迫切希望向東遷移。當地居住的斯拉夫人和匈牙利人也歡迎來自德國的移民,因為他們的到來可以增強防衛力量,用於阻擋來自俄羅斯的侵擾與掠奪。於是,受王公貴族的支持和慫恿,當時德國東遷的移民不斷增加。在這樣的曆史背景下,施皮格爾伯格帶領130個孩子向東遷移是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不足為怪。不幸的是在東遷途中,他們所乘坐的航船在波羅的海岸附近沉沒了,施皮格爾伯格與130位少年一同遇難,無一人生還。

一生中大部分時間用於探究這一曆史懸案的謝博爾特為了解開“彩衣笛手之謎”,翻閱了哈默爾恩博物館的大量曆史史籍和紀念文物,他認為,要了解事實真相,還必須弄清楚笛音捕鼠這一事件的真實性。科學實驗證明,“彩衣笛手”用笛子誘捕老鼠的作法是完全可行的,他利用高頻率的笛聲使老鼠的神經緊張而產生紊亂,從而誘使它們紛紛擁入河中自殺。曆史上,英國就有人使用過一種錫笛,捕鼠人利用錫笛發出的高頻率的抖顫聲將成千上萬隻老鼠驅入陷阱內。在中世紀時代,歐洲大陸鼠害橫行,因此,出現了一個巡遊捕鼠的人,利用高頻率的笛聲把老鼠引向河中淹死,是完全可能的,不足為奇。

直到現在,每逢一年一度夏季6月26日的宗教節日,哈默爾恩城還上演有關“彩衣笛手”的戲劇。

“彩衣笛手”的真相究竟如何?當年那些孩子到底走向了哪裏?現今,這個未解之謎每年吸引著數十萬遊客在哈默爾恩觀光旅行,其中不乏有研究“彩衣笛手”謎底的有心人。馬歇爾與馬上比武

公元1180年某天日落時分,馬恩河畔藍格尼城郊野,橫七豎八盡是死屍,血染大地,傷者的呼喊與呻吟響徹雲霄。是不是法國軍隊和來犯者打了一場慘烈戰爭?不是。雖然這裏確實有人打過仗,但是死在這裏或身負重傷的人不是為國捐軀,而是目的在競技。因為馬恩河畔藍格尼城剛剛舉行過中古時代最鋪張浪費、場麵驚人的娛樂:馬上比武大會。比武之日,超過3000名全副武裝的騎士,排成陣勢,策馬奔馳,互相攻擊。根據當時的一篇報道,如果身曆其境,“你會看到長矛交擊、碰撞發出的聲音震耳欲聾,地上布滿斷矛折戈。四處田野,一片喧鬧,人聲鼎沸。”這是一場“無所不用其極”,或如我們現在所說“沒有規條約束”的馬上比武大賽。

曆代教皇聞悉人類這樣進行滅絕人性、肆意殺戮的比武,都發言反對這種“值得詛咒和不幸的”消遣。教會發言人運用毫不容情的辭句譴責馬上比武大會,因為每一次比武必然會引致大屠殺,有許多優秀騎士會無緣無故變成終身殘廢,甚至被殺,而當時十字軍正需人打仗,馬上比武實在是有背天道的行為。教會也非難比武大會所引起的淫亂放縱行為,最後還以開除教籍嚇阻有意參加比武大會的人,甚至拒絕為比武致死騎士舉行宗教殯葬儀式。

但是教會的勸說並不能讓比武停止,沒有人能阻止此事。

在比武大會上“雙方”廝殺,每方由富家巨宦子弟,組織率領大批騎士互爭雄長的場麵,的確是太吸引人了。此外,這種殘忍遊戲也為真正作戰提供了必不可少的訓練。一位曆史學家說,“不曾接受馬上比武磨煉的騎士,不可能在戰場上耀武揚威。他必須親眼見過自己流血,嚐過牙齒被人砸碎的滋味。”還有,參加大規模馬上比武,也是中古時代年輕人出人頭地的少數方法之一。開始時他大概當一個現役騎士的隨侍,負責洗馬、看管盔甲武器,跟隨主人參加比武大會和戰爭。比武大會本身往往也包括侍從人員之間的較量。後來隨侍可能逐漸升為遊俠騎士。所謂遊俠騎士是到各地參加比武大會的騎士,向比武任何一方傳授武藝和謀略,一朝獲得賞識重用,要謀取財富和名譽就易如探囊取物。

比武大會據說發源於法國,至11世紀在法國生活中根深蒂固。這種運動迅速傳到別的國家,尤其是英國,以比武大會慶祝喜慶、加冕和慶祝節日,成為當時風尚。大部分比武是地方性的,規模相當小,參加者均為本地騎士,但也有少數是國際比武賽事,由各國騎士到來參加。賭注可能很大,戰敗者如果隻輸掉馬匹盔甲,已經算是幸運了,如果被人活捉,對方要求的贖金數目就可能非常巨大。

一旦下了挑戰書,定下比武的時間和地點,備戰工作就會緊張地進行起來。通報人快馬加鞭,在各處城堡和市鎮間穿梭往來,宣揚比武大會。數以千計的人向比武地點蜂擁而來,有的要親睹罕有的壯觀場麵,有的前往謀取這種那種利益。為貴婦和其他特權階級而蓋的看台以三角旗和掛毯裝飾(雖然比武一旦開始,騎士有時會因戰略需要絕塵而去,不見影蹤,彼此動不動就在曠野裏追逐好幾裏路)。騎士在嘹亮的喇叭聲中,和更多的紋章旌旗簇擁揮舞之下,進入比武場。貴婦淑女慣常用金色或銀色彩繩牽引她們寵愛的騎士入場,並把一件私人物品,譬如手絹或戒指等饋贈給騎士,然後再退回看台,落座後觀看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