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3)

然而,這時在大家的驚訝目光下,一個男子身影向水柔走去,水柔無論外貌還是其他任何方麵,那都是吸引年輕男子眼球的,如果不是她冰冷的性格,圍在她身邊的年輕男子,早就猶如盛開鮮花周圍的蜜蜂一樣,成群結隊。

“水柔!”男子溫柔的叫了一聲,然而後者卻猶如沒聽見一樣,已久低頭沉思不語。

這令男子有些尷尬,一些好事者,在一旁也捂嘴偷笑,這令男子尷尬之餘,多了些許浮躁。但是男子並未就此退去,反而走到更近處。強迫自己麵帶微笑,試探性問道:“水柔?我們出去走走怎麼樣?”傾慕之意,很是明顯。

這時,女子也緩緩抬起頭,看見這一幕,周圍很多弟子均是有些詫異。水柔的冰冷性格,逍遙居無人不知,也隻有麵對各居掌門和同門姐姐之時,才會嫣然一笑,而其他各居弟子,在其眼中,猶如毫不存在一般。沒想到水柔竟然將注意力放在眼前男子身上,更何況男子便是狂風居的淩霄,其當年與玉兒的事,大家心知肚明,他就是真正的凶手,隻是沒有證據罷了,更何況掌門玄清真人也禁令再提及此事,所以天明居和狂風居多年來,雖是有些針鋒相對,但也沒有大動幹戈。

看見水柔有所反應,淩霄欣喜非常,臉上也揚起得意的笑容,看了看圍觀之人,其臉上的傲氣一覽無餘。隨即,淩霄轉向水柔,溫柔說道:“你終於肯理我了!你知道這麼多年來,我對你……”淩霄並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他感覺到周圍空氣瞬間有些冰冷,同時他也發現水柔臉上布滿了‘寒霜’,眼神也是充滿了怨恨。

此時,逍遙閣內很靜,周圍弟子也都暫停暢談,紛紛把目光看向這裏,大多數都是帶著一副看熱鬧的心情。他們這些修煉之人,對周圍氣息的變化很敏感,他們都感覺到了那道冰寒氣息,甚至遠處的幾位掌門,也是看向這裏。此時,大家仿佛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聲,都在期待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水柔並沒在乎周圍的變化,目光一直盯著眼前之人,如果眼神可以殺人,淩霄現在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不大一會兒,隨著水柔的一句話,逍遙閣頓時一陣騷亂,水柔隻說了一個字:“滾!”

誰也沒想到,水柔竟會如此,不愧其‘冰佳人’之名!周圍弟子也開始彼此議論紛紛,也有很多在等待,狂風居這位傲氣淩人的大少爺將如何自處。遠處的玄風皺了皺眉,眉宇間隱隱一絲怒氣,然而他卻發作不了,畢竟年輕人,下一代之間的事情,他這個長者如果出麵,反而顯得他有些倚老賣老。但玄風卻絕不肯善罷甘休,轉頭對著滄月,笑著說道:“滄月大師的高徒,果然名不虛傳啊!”其言外之意,各位掌門當然明了。

滄月感覺的到玄風隱含在笑臉背後的怒氣,然而,滄月卻不以為然,說道:“玄風師哥見笑了,水柔向來這個性子,不過不惹她,她也不會主動招惹別人的!”滄月言外之意,自然是指淩霄沒事找事。

滄月和明月師出同門,情同姐妹,當年對玉兒也很是疼愛。玉兒的遭遇,很明顯就是淩霄所為,但大家同屬逍遙居,滄月顧及同門之情,對狂風居也算是以禮相待,並沒有敵視之意。當然,麵對對方的冷言冷語,滄月也會加以顏色。這些修為高深的修煉之人,哪個不是心高氣傲?哪個肯受半點委屈?

淩霄被水柔的一個‘滾’字徹底惹惱了,淩霄當即怒道:“我對你一片真心,你竟然如此對我?為什麼?因為那個早已死了的廢物?別說他死了,就是活著也永遠不如我!”

天明弟子聽到此話,自然惱怒,乘風探出軀殼,卻被致遠攔住,向其示意了一個眼神,微微搖了搖頭,乘風這才看見遠處的淩天,正盯著天明居眾位弟子,大有你動我便動之意。乘風等人隻好作罷,沒辦法,雖然心中惱怒,但如果出麵,必然麵對淩天,那樣一來,結果便是自取其辱。屆時,別人不會考慮對錯,隻會從實力上下結論。

淩霄越說越氣憤,聲音也是越來越大,道:“他是個永遠不能修煉的廢物,而我現在清心訣已經五層大成!”說完,淩霄抬起右手,隨即一把青色長劍顯現,長劍通體青色,看得出其鋒利無比,這便是玄風向玄清真人討要的一把仙劍。玄清也不吝嗇,將這個‘青牙’賜給淩霄,算是獎勵。‘青牙’在逍遙居也算是不錯的寶物,據傳說是眾多上古奇獸的骨骼,煉製而成,鋒利無比,異常堅韌。

周圍弟子對此也是唏噓不已,有的羨慕淩霄的資質,幾年便五層大成,絕對稱得上天才;有的則是羨慕其手中仙劍‘青牙’;也有的嗤笑其性情浮躁,毫無城府。

水柔淡漠看了一眼仙劍‘青牙’,眼中閃過一絲回憶之色,曾經當日,玉兒對其說過“自己最大的願望就是擁有屬於自己的一把仙劍,可以禦空而行!”

水柔輕歎口氣,緩緩起身。對麵前手持仙劍,不可一世的淩霄,蔑視一笑。瞬間,水柔軀體發出清冷寒光,結成一層光罩,氣息外露,強大的氣息,壓迫的淩霄胸口隱隱作痛,令周圍弟子更是瞠目結舌。

“清心煉體?”

“清心訣六層!”

“她不到二十歲吧!果真是天才!”

議論聲悄然響起,其餘弟子五層大成一般都是三十多了,那都算資質不錯的。乘風等人也是近兩年才突破,進入第六層。清心訣第五層就是分水嶺,有的人恐怕一輩子都停留在第五層。

水柔收斂了氣息,輕‘哼’了一身,淡漠的看了周圍一眼,隨即便向外走去。淩霄軀體恢複了知覺,但其額頭不知不覺間已布滿了汗珠。看著水柔的背影,淩霄緊緊的攥了攥拳頭。

“沒想到水柔已經進入第六層,真不愧是我逍遙居百年不遇的天才!”玄清真人笑嗬嗬道,這些弟子在他眼中就是小孩子一樣,在玄清這種經曆過多次正魔大戰,經曆過風風雨雨的大人物看來,他們之間所為的‘恩怨’,根本就是雞毛蒜皮般小事而已。弟子的資質和修為如何,才是他所關心的。

“隻是想不到,當年天真活潑的小女孩,如今性情竟然如此的冰冷,讓人無法接近,當年的事對她打擊竟然這麼大?”春雨居掌門璿瑩自語道。

一旁滄月也是暗暗搖頭,歎了口氣,道:“玉兒的死對她的確觸動很大,況且當日我也對她說了很重的話,那也是我十多年來第一次對她發火!這些事加起來,對於正在養成性格的水柔來說,算是天意吧!這孩子或許命該如此吧!”

“沒辦法改變嗎?長此下去,如果以後經曆過一些正魔交戰,我怕對柔兒不利啊!”明月語氣很是擔憂,的確如此,現在水柔的性子,如果經曆正魔大戰,那種殺氣與戾氣,很有可能令其走火入魔。

“她也是一時鑽進‘角落裏’,走不出這個陰影。解鈴還需係鈴人,隻可惜……”滄月沒有繼續說下去,玉兒自然是那‘係鈴人’,但早已屍骨無存。又如何能令水柔走出當年的陰影呢?

傍晚,大家都已吃過晚飯,逍遙居也從一天的喧囂之中,回歸平靜。晚飯席間,如往年一樣,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好不熱鬧。白天淩霄和水柔間的小摩擦,在歡快的氣氛下,沒有留下任何印記。其他眾位弟子,也是均沒再提,就當是一個小插曲而已。

又是一年祭日,雖是祭日,但氣氛並無悲傷。畢竟逍遙居祖師逍遙子,都已經是千年前的人物了,逍遙居每年的拜祭,也隻是個習俗。所以,這祖師祭日,其目的更是為了增加各居交流,令逍遙居更加團結。

但是,自從四年前,祖師的祭日對於天明居來說,又多了一層意義。這一天,也是天明居掌門玄明最小徒兒--玉兒的祭日。

火紅的晚霞,映紅了大半個天邊,迎麵微風,驅走了白日的燥熱,帶來了一絲涼爽,雖說還是春季,但今年的天氣格外的熱。按理說,逍遙居都是高入雲端的山峰,氣溫更加涼爽才對,往年也的確如此,隻是今年剛進入春季,天氣就格外的炎熱,對此各居掌門也隻是抱怨了幾句,畢竟即使修煉人士,對季節氣候也是無能為力的。

主峰後山,數個人影,立於後山陡坡上端。兩邊各有一男子,向陡坡山崖下麵,扔些俗世紙錢。這些人正是天明居眾人,除此之外,還有坤陰居掌門滄月大師和暮雨居掌門璿瑩。除此二人,並無其他各居之人,玉兒隻是一個弟子而已,在逍遙居這樣的弟子數不勝數,在修煉路上,生死更是稀鬆平常之事,每年幾乎都有弟子身亡,所以大家對此看得也就淡了。

滄月來此是因為明月關係,再者玄明也答應幫助芷心運功療傷。至於璿瑩,是因為其早已逝世的師傅明玉仙子,與明月和滄月雖然不是同一師傅,但幾人感情猶如親姐妹一樣。幾十年前,三人憑借著絕世的容顏,和不俗的修為也是名震正魔兩道。璿瑩雖也為掌門,但一直以晚輩自居,對其他掌門都很是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