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府中,下人收拾出了一個院子,四周各樣兵器也擺上了一些,兩個人相對而立。
“公子內功心法甚是奇異,好似大江之水,綿延不絕。”張嶷收拳平複了一下氣息靜靜地說道。
“行了,”劉禪毫無風範,氣喘籲籲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別抬舉我了,要不是你留了手,兩拳我就倒了。”
“公子,似乎不會技擊之術,”看著劉禪緩過氣,在做著一些奇怪的健身動作,張嶷眼中泛過異彩,遲疑了一會兒說道。
“對啊,”劉禪一邊做著下蹲,一邊坦然說道,“趙師隻來得及教了我一日,我確實不會技擊之術。”
“唉,伯歧,你這麼說,可有什麼教我的?”劉禪試著問了一句,也沒打算問出什麼。人家張嶷學的若是家傳,自己也不好強迫。
“嶷確實有幾式,公子可以借鑒一二。”張嶷一字一句地回道。
“哦,沒有,就算……蛤?你可以教我?”劉禪話說了一半,突然反應過來,驚喜地看著張嶷,然後有些反應過來,“若是不方便的話,也不要勉強。”
“教授不敢當,”張嶷搖了搖頭,“嶷之武藝本就是市井所學,談不上傳不傳授。”
“好,”劉禪也不糾結這些小事,站起身來說道:“既然這樣,教我幾式。”
張嶷沒有立刻接話,轉身從武器架上取下一把寶劍。
“公子,劍,殺人利器,百兵之君。公子乃是皇室貴胄,太祖子孫,學藝自當以劍器為先。”
劉禪臉色也是一肅,“請伯歧教我。”
“劍集百家兵器之長,招式靈活多變,可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攪、壓、掛。在這些之中,劈是最為簡單,也是最為實用的。”
話音一落,就聽得“鏗鏘”一聲,張嶷拔劍出鞘,雙手握劍,兩腳張開,一身低喝,自上而下就是一招重劈。
劍未至而勢先到,站在張嶷的側麵,劉禪也能感覺到一陣冷冷的殺意,心中暗歎好一個文武雙全的張伯歧。
“劈最重氣勢,所謂狹路相逢,奪先機者為勝,在氣勢上壓倒對手,令敵人難以抵擋。”
張嶷把劍遞給劉禪,“公子,可以嚐試一二。”
“好,”
劉禪接過,雙手持劍,學著張嶷剛才的樣子,一聲低喝,猛然劈下。
動作很標準,但缺少了有死無生的氣勢。
“徒有其形。公子若是為賊人所趁,後路已斷,當如何?”
“當背水一戰!”
“喝”
劉禪仿佛看到麵前一個刺客獰笑而來,揮劍,下劈。
斬!
劍尖停留不住,直接砍入地裏寸許。
“伯歧,看看這招怎麼樣。”劉禪有些驕傲。
“嶷初學劍時,每日劈劍至少百下。”張嶷站在一旁,淡淡道。
“好,”
劉禪性子堅忍,既不會棄外物不用,但也吃得了苦頭,下得了功夫。
一下,兩下,十下,五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