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禪每揮出一劍,都勢必要用最飽滿的氣勢,最凶狠的劈法。北冥真氣在他的劈砍中也加快了流動的速度,源源不斷地供給著。
一百下,劉禪整個人都仿佛和手中的劍有了共鳴,一股無法遮掩的鋒銳之氣勃發而出。專注的赤子之心讓他忘記了外界的一切。
一百零一,一百一十,一百二十……
“噗通!”
不知揮了多少下,渾身的氣血再也供應不上。隨著一道弧線劃向前方的劍刃,劉禪的身體再也堅持不住,一步踉蹌整個人酸軟在了地上。
張嶷眼睜睜地看著劉封從第一次握劍,到足足劈砍了近兩百下。從吃驚到敬佩,他已經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小公子了。難道這就是天縱奇才嗎?
看到劉禪倒在地上,張嶷上前就要去扶:“公子,今天練到這裏就足夠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虛弱的聲音從劉禪的身下傳來,“伯歧,不用管我,這種小問題我自己就能解決。”
說著,劉禪單手撐地,咬著牙一點一點地從地上站起來。衣服上,鞋上,甚至臉上都沾染了不少的泥土,可是劉禪的臉上還是一臉滿足的笑容:“哈哈,爽!伯歧,怎麼不早點告訴我這個法子,我現在可是舒爽的很哪!”
張嶷抽了抽嘴唇,良久,又是一個深深的鞠躬:“主公真乃神人也!嶷深服之。”
好吧,劉禪不得不承認,剛才在張嶷麵前又裝了不大不小的逼。現在的他在剛剛踏進自己的院子的時候,整個人就已經虛脫了,這可把迎上來的雲兒給嚇了一跳。
劉禪一副氣若遊絲的樣子,把一幹侍女嚇得又驚又怕。雲兒連忙一邊吩咐人去通知甘氏,一邊帶著下人把劉禪扶進內屋。
脫衣,打水,喚大夫,熱菜……
一幹人忙著團團轉,雲兒聞著劉禪身上濃重的汗味,蒼白的麵孔,不斷向外滲出的虛汗,急得都快哭了出來。劉禪迷迷糊糊的,隻能透過一絲還沒合上的眼角看到一張焦急的麵孔,喃喃地說道:“哭啥啊?老子這是累的。”
當甘氏急匆匆趕過來的時候,劉禪已經泡在浴桶裏美美地睡著覺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甘氏看著兒子一臉滿足的酣睡著,又是心疼又是生氣地問道。
“奴婢也不知道,”雲兒站在一旁低聲回道:“大夫剛才看過了,說是疲勞過度。好好休養就沒有大礙了。”
疲勞過度?禪兒到底幹什麼去了,眸子中閃過幾分疑惑,但聽說沒有大礙,甘氏提到嗓子眼的心還是放了下來。
剛剛侍女跑過來和她說公子一副身受重傷的模樣,可是讓她著實受驚不小。
“小心伺候著,別讓吾兒凍著,飯菜隨時熱好了,少爺醒了立刻端上來。”甘氏一邊囑咐著,一邊忍不住心疼地摸著劉禪的臉。
“是,奴婢知道了。”雲兒恭敬地應了一聲。
又坐了片刻,看著劉禪被搬到了床上,還要沉睡很久的樣子。甘氏吩咐少爺一醒就立刻去通知她,然後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