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們沒有證據。”她知道大巫師的意思。
意思就是他懷疑這個供詞有問題,她問:“現在想辦法進去看還來得及嗎?”
“穆鴻曉被貶為庶民,皇帝沒有說後麵的罪,但是他這個暗示也已經夠明顯了。”
“再明顯的暗示也會被人忽略,不是嗎?”白予玲的腦中立刻盤旋出無限可能。
皇帝既然已經說了讓穆鴻曉貶為庶民,意思自然就是不再給他其他多餘的懲罰了,可是如果那個處理的人不夠機靈,或者他根本就沒打算按照皇帝意思來做。
那麼穆鴻曉的結局也許就是死。
因為按照大邱律法,殺人償命就像欠債還錢一樣,天經地義,倘若穆鴻曉從前是皇子,那到底定不定罪,還輪不到他們這些人來說。
可是今非昔比,穆鴻曉已經從皇族族譜中除名,一個庶民犯法,能不懲治嗎?
“而且可能性很大。”大巫師一說出這句話,白予玲便一拍桌站起來。
“這樣不行啊!穆鴻曉的確是罪有應得,但是如果他死了,他背後的人怎麼揪出來!?”直覺告訴她,如果這個線索斷了,之後的事情隻會更加難辦。
“可能是另辟蹊徑了。”大巫師淡定道,他並沒有急切的想要救四皇子的意思,也沒有要姑息四皇子背後那個惡人的想法。
“沒有辦法阻止了?”一時間,房間內的氣氛有些凝重:“劫法場什麼的?”
大巫師應了一聲:“你覺得你會有機會劫法場?”
“沒有嗎?”白予玲疑惑。
大巫師沉吟片刻,道:“也許我有辦法。”
事實上,白予玲的確沒有機會劫法場。
就在史大人下了早朝,急急忙忙趕到天牢的時候,就已經從獄管總監的口中得知穆鴻曉已經死亡的消息。
“他身上有沒有明顯的傷口?”他們又排除了別人,專心說著悄悄話。
“回大人的話,沒有了,”獄管總監輕聲回答:“斷指和舌頭也按照大人您說的去製造成他自己弄的樣子了。”
“好,你今晚就守著這裏,然後將他的屍體送出去。”
“大人,那小的要直接上報說他死了,還是?”
“就說死了。”史大人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穆鴻曉的方向,他一邊擔心人沒有死透,一邊又覺得穆鴻曉已經開始發臭了。
最終,他留下一句:“送出去之前一定要保證人死透了。”
隨後,他便甩了一個眼神給自己的侍衛,給侍衛示意了一點什麼,便離開了天牢。
而當晚,獄管總監按照史大人的吩咐將手續辦好,也安排人把穆鴻曉送出去,用一口薄棺葬下,就在返回的路上,獄管總監以及其餘一幹人等皆被一名黑衣人斬殺。
說巧不巧,當晚白予玲被大巫師帶著一起跟蹤這群人,現在又相當有幸,不僅知道了四皇子的埋葬點,也看到了獄管總監的悲慘遭遇,他們心中更是肯定四皇子的案子裏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