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情,史大人你就看著辦吧。”
史大人猶豫片刻,還是接了旨:“臣,遵旨。”
這時,立刻有人上前發言:“皇上,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皇帝餘怒未散,連語氣中都帶著明顯的不耐煩:“講。”
“按照常理,皇上也應該知道,廖安誨這樣的情況,恐怕時日無多,可他到底是皇族甲胄,死後安葬之地也從他出生之日起就在建造,若是他某日安息,不知禮葬是否還要按照原規格?”
皇帝怒目圓瞪:“你剛才沒有聽明白朕的意思?”
“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他若是葬在皇陵,壞了風水,日後皇族豈不是要出千千萬萬個和他一樣喪心病狂的瘋子?”
那名禮官站在台下不敢多說,隻能聽皇帝講:“朕說了,把他從皇族的族譜中剔除,你還不明白意思?”
皇帝一揮手,就讓那禮官站回到原來的位置,不允許他再多說什麼了。
禮官也識趣,乖乖站回到原來的位置,不再說話,史大人見狀,也連忙做了個拱手的動作,然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大巫師今日很是難得的來參加了早朝,但是他隻是不言不語站在一邊,聽著他們說話。
“好了,朕也累了,今日早朝就這樣算了吧。”
既然皇帝已經下了逐客令,也就沒有大臣還敢繼續停留,他們很是自覺的離開了,連大巫師也沒有被皇帝單獨留下。
大巫師回到了自己的府上,果然看見了坐在客廳的白予玲,他還沒有走近就聽見白予玲說了一句:“大巫師這麼快就下早朝回來了?”
“嗯。”他不需要問白予玲為什麼知道他去早朝了,也不需要問白予玲她什麼時候來的,甚至不需要問她是來做什麼的。
他驚訝的發現自己在某些方麵似乎已經和白予玲達成了共識。
“情況怎麼樣?”她也是算到了今天四皇子那邊的結果要出來了才特意過來問大巫師結果的。
大巫師卻示意她先坐下來,然後才緩緩將今天的情況告訴白予玲。
“負責這件事的人說穆鴻曉是承認了,但是到底是不是他承認了,我也不知道。”
他簡單告訴了白予玲,他這兩天不斷的送人進地牢,就是為了刺探情況,可是讓他奇怪的是,皇帝那邊並沒有下達什麼單獨審問四皇子的命令,可是看守四皇子的人卻從始至終都沒有換過。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因為一般情況下,看守犯人的人並不會固定,他們每日有三班輪值,全天十二個時辰都會有人,可每一次的人並不會一樣。
這一點引起了大巫師的懷疑,也引起了白予玲這個聽眾的疑惑:“你的意思是,你擔心有人在利用四皇子的這件事做別的掩護?”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大巫師繼續道:“而且早上那個史大人說的結果也非常奇怪。”
“哪裏奇怪?”
“他每次列四皇子的罪狀時都十分完整。”
這句話的意思,白予玲幾乎秒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