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將這些人斬殺之後,又有許多人從黑暗中竄出來,他們和黑衣人的打扮類似,而這些人的目的就是清除路障。
白予玲和大巫師就躲在隱秘的地方看著,看著那些人的屍體被一點點拖入更加深厚的黑暗裏,路麵在不久之後又恢複了原狀。
等到他們離開,白予玲終於開口:“這是什麼操作?”
大巫師回答坦然:“自相殘殺。”
“也許他們不是一夥的,”白予玲道:“我們現在先去四皇子的葬地看一眼嗎?”
“你沒有注意他們剛才離開的方向?”
白予玲很是慚愧的回答了一句:“月黑風高,那啥,視力不太好。”
“什麼力?”大巫師沒聽明白:“我隻是問你有沒有看見,他們朝那群獄卒回來的方向去了。”
這一下白予玲是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四皇子不能幸免。
“你的護衛有什麼用?”白予玲忽然插起腰板:“養兵千日,用在一時,現在不用,更待何時?”
“你說的對,”大巫師很快起身,對著虛空的黑暗發了一個暗號,很快就有人跟上來:“你們現在立刻就去,阻止那些人。”
“務必保證四皇子的屍身安全。”
侍衛得令,瞬間化成一道黑影朝四皇子埋葬的方向飛去,白予玲一挑眉,心裏暗暗道:好快。
“這樣會不會打草驚蛇?”白予玲問。
“會。”
大巫師見白予玲還準備說什麼,他又道:“但是現在,就是打草驚蛇的最好時間。”
“我們現在也過去吧。”大巫師一把手攬住白予玲的腰肢,白予玲一時沒有準備,險些被他的動作嚇倒在地。
“你做事之前倒是跟我說一聲啊!”白予玲低喊,她條件反射的伸手拉住大巫師的脖子,兩個人的動作瞬間變得曖昧無比。
“你……”她隻是想說話,可是開口了卻不知道要說什麼。
大巫師沒有低頭看她,她卻在抬頭看大巫師,她總覺得這個懷抱有一些些的熟悉,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問題,她竟然覺得好像地上的影子都有一點點的眼熟。
像極了那一天,穆泓帆帶著自己去北鬥閣的時候。
白予玲看著大巫師,好像在月光流轉間,她竟然覺得這兩個人的氣質都十分神似。
甚至月光透過麵具的縫隙照射進大巫師的雙眸時,他眼中的光彩都和那一天晚上的一樣。
“你發什麼呆?”大巫師感覺到懷中人好像有些不對勁,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就看見她一臉呆滯,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穆……”
“什麼?”
“木有。”白予玲及時改口。
“木有是什麼東西?”他們在距離目的地還有一段路的地方停下來,因為這個時候,他已經能夠很明顯的聽見有人打鬥聲了。
“木有就是沒有的意思!”白予玲很是自信的回答。
大巫師沒有多想卻也知道她剛才是想起了什麼。
“怎麼停了?”她和大巫師相比還差了許多等級,大巫師能夠聽見的微弱聲音,她自然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