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處相隔萬裏的益都城,城門洞開,百姓列道歡迎,麵上已盡是麻木的神色,這裏幾經易手,官吏也不親和,稍微青壯的,都被拉去當了兵丁,女孩兒被糟踐的更是數也數不清,沒有朝廷,也沒有說理的地方,隻能無聲的忍受……
在百姓的目光中,一隊精神抖索的騎兵緩轡行進,數十騎後,乃獨行一匹棗紅馬,毛色油亮,身形矯健。
馬背上一盤領八吉祥紋袍子,雖是蒙古打扮,仍不失儒雅風範,俊朗容顏上精神抖擻。
馬過之後,又尾隨數十騎,緊接著是一輛大車,朱頂雪紗,依稀可見其中端坐一個美麗女子,烏雲低綰,神色恬靜。
在之後則是列隊並行的士兵。
這隊仗行到市中心最為繁華之地,百姓雖惱恨又歸韃子手中,卻是敢怒不敢言,唯有側目而視。
這一隊行的正熱鬧,隻聽砰砰兩聲,不知哪裏飛出十數顆煙霧彈,瞬間煙霧彌漫,王保保忙命人鎮定,可馬兒受驚,四處亂踏,一時之間好不喧鬧。
趁著這慌亂功夫,一個青衣人影摸到車上,拉了那白衣女子手腕,道:“小姐,跟我走。”
說罷一個滑步溜入亂群之中,眾人有的自己打了自己,有的摔倒在地,被車輪碾過,好不熱鬧。
青衫回頭衝那些人伴了個鬼臉,拉了女子往前跑,口中一聲長嘯,侍衛從中溜出一個黃衫人影,拍拍雙手,也一瞬間消失在人群中。
青衫拉了她一直跑去,直奔上了臨近的一個茶樓,捧腹笑道:“真真一幫蠢貨……”
嘴角尚未完全咧開,腹中卻是一痛,低頭一看,卻被人插了一刀,他以一種極為不可思議、極為古怪的神情望著眼前女子,顫聲問:“小姐……你……你。”
那人扯下頭上輕紗,冷笑道:“看清楚,誰是你家小姐?”赫然一張白狐麵具映入眼簾,青衫驚道:“白狐?!”
那邊聽得腳步聲雜亂,茶樓已被蒙古士兵團團把住,從樓梯漸漸登上兩人,一人蒙古衣衫,正是王保保。一人青布大袍,黑色背心,正是刑爾東。
青衫大笑:“好好,好計謀!”白狐冷笑道:“隻可惜來的是你們兩個鬼東西,不是你們的主子!”又衝刑爾東道:“東哥,那個小子呢?可曾捉住?”
話音剛落,隻聽一聲脆響,從屋頂破洞之中躍下一名黃衫男子,朗聲道:“那小子在這呢,白嶺主。”
青衫皺眉道:“隻我一人被捉來耍弄便也罷了,你來湊什麼熱鬧?”黃揚道:“你我兄弟,原本一體,我豈能棄你於不顧?”
剛說完,隻聽啪啪啪三聲擊掌,白狐笑道:“好好好,我很讚佩你們的義氣,便不殺你們,隻給你們公子傳了信去,看他來救你們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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