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總是那麼的燦爛。
那金燦燦的陽光,透過那淺薄的雲彩,輕輕降落,柔和的灑落在眼前女子身上。
冬日的衣服,厚重十足,卻隻見眼前的她,一身淺藍色的拖地長裙,裙擺上繡著點點紅梅。胸前層層的白絲綢微微飄動,這更是將女子輕柔之美淋漓盡致的顯現出來。
先前用來固定發絲的梅花白玉簪不見了,那長及腰間的黑墨青絲便全部披散身後,隻留發鬢兩側的一小束放在身前。這種簡單的裝束,特別襯得她傾國傾城的容顏。
她本就生的極其高貴美麗!
再加上……
那和煦的陽光輕柔的盤旋在她身邊,仿佛將這她周身的空間扭曲,在柔和的氣氛中增添了幾分夢幻般的不真切,似乎眼前的美人隨時都會成為粉紅的幻影。
她的臉龐俊美,輕柔中蘊含男子應有剛氣,高貴優雅卻摻雜邪魅不羈的性格。兩道細長的劍眉,透著冷冽的英氣。
在挺拔的鼻梁下,冷豔的薄唇顏色誘人。都說薄唇的人薄情,那麼,這位的內心是否也是這樣?
不過,想必最吸引各色人群目光的,必然是那一雙狹長的鳳眸。纖長睫毛的投影,更是加厚了少女眼中的深邃。
此刻,這絕世的容顏在以卿眼中不斷放大,那帶著幾分邪魅,深邃的眼眸,就那樣直直的看著她。
頓時間,以卿仿佛有種觸電的感覺似的,一股暖流頓時湧進鼻腔。
以卿捂鼻,絲絲鮮血從指縫中流淌下來。
她居然看美女都能流鼻血,太丟臉了!
以卿扭頭,不敢再去看那張令人自愧不如的臉了,深怕鼻血止不住了。
女子見以卿突然張紅著臉不再看她,美眸染上幾分疑惑,隨即視線一轉,落到了地上斑斑點點的血跡之上。她抿唇一笑“怎麼,流鼻血了?”
暖暖的氣息撲麵而來,熏的以卿的臉頰更紅了。
啊啊啊,沒想到她也有這麼慫的一天!墜落了,墜落了啊~
女子又看了看以卿紅通通的臉頰,忍不住伸手捏捏,感覺手感還不錯的樣子,大發慈悲的不再追究“鼻血事件”了。
以卿佯裝淡定的轉過臉,一臉“純情”的表情:“準備好了?我們打算去哪?”
聽聞,少女神秘一笑,對以卿伸出素白的玉手:“到時候就知道了。對了,我叫施陌夏。”
這算是示好嗎?
既然如此,那就……
“以卿。”以卿伸手握住,並順勢站起來。既然來到這異世,雖然人生地不熟的,但抱大腿這件事沒有怎麼行呢?
“現在可以說了嗎?”以卿再次提出剛才的問題。
“稍等。”施陌夏依舊賣關子不說,如果不是因為這張美得出神入化的臉,以卿勢必要在這上麵打一拳!
很欠扁的好不好,有什麼說出來不就是了……
施陌夏神秘一笑,素白的玉手放在薄唇傷運氣一吹,嘹亮的哨聲頓時隨風擴散開來。
不一會兒,嘶鳴的馬叫聲迅速向以卿的方向逼近。響亮的馬蹄聲井而有序地踩踏著它們腳下的土地,頗有一副萬馬奔騰的架勢。
待以卿看清聲源的全貌時,更加覺得以後要是不時常來“觀光”這個府邸,一定是她職業生涯中的一大重要損失!
隻見三匹長相奇特的馬拖著一輛精美車廂矯健地朝她飛奔過來。
馬車散發著一股低調奢華的氣息,車中兩側垂著柔滑真絲製成的綢布,綢布上繡著臘梅暗紋。
更引起注視的是那三匹駿馬,那絕不可能是以卿那個時代的馬匹。
它一身雪白無暇的毛色,四肢健壯有力,速度比汗血千裏寶馬還要快幾倍。
隻是眨眼一瞬,它就從幾百米的道路直奔而來,佇立在施陌夏麵前,頭顱微低。
最令以卿好奇的是,它們頭顱上長著一根細而尖銳的角。這是,童話書中的獨角獸嗎?
施陌夏微微上前一步,輕撫為首馬匹的額頭:“上車吧。”
“歎~”摸著鋪墊在車廂內的珍綉毛皮,以卿不住的感慨。有錢就是任性啊!
一路上,車廂裏安靜極了。以卿盯著那張容顏,尋思著話題。既然決定抱大腿,不打好關係,怎麼行呢?
以卿上下掃視著,好似要將這麵前的女子裏裏外外看個清清楚楚。最後,以卿的目光停留在她那單薄的衣裳上。
“穿這麼少,不會冷嗎?”
話一出口,以卿就想扇自己一巴掌。
有這麼找話題的嗎?!
原本在閉眸小憩的施陌夏聞言,睜開他那雙深邃的眸子,輕啟朱唇:“修煉之人可禦寒而行,卿卿可是忘了?”
隻聽一聲嘹亮的哨聲,馬車徒然一晃,以卿一個不慎,身形一晃跌落至一個微涼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