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能好到哪裏去?”
弓靈從來不知道“委婉”一詞到底是什麼意思,這直言不偽地讓以卿有些小受傷。
還不等以卿醞釀情緒,弓靈又發話了。
“雖是差的不能直視,但還是有那麼一點點進步的,看來你被迫睡那麼久,也有點好處嘛。”
以卿抹汗,這孩紙說話怎麼怪怪的?這麼用詞,會引起誤會滴~
來,把屁股露著。看我不把你吊起來打!
在以卿還在不斷構思“虐待”弓靈的場景時,少女這邊的情況開始麻煩了。
“給我滾開,我要見施夏!”那位蔡殷小姐越來越肆無忌憚了,打傷了數位仆侍,少女的目光也在這吵鬧中深如死海。
撻!
如同一隻有英雄身姿的野獸,蔡殷小姐就是這樣一路披荊斬棘地闖進大廳。
說實在的,蔡殷必然是位頭部重傷的患者。聽這意思,似乎是喜歡那施什麼夏的。但是在喜歡人的家裏大吵大鬧,這似乎非常地匪夷所思啊?!
“施、施夏?”蔡殷輕聲的呢喃。
蔡殷闖進大廳,少女的臉龐一下子進入她的視線。
“咳咳~”
被擱在一旁很久的以卿自知無權幹涉別人的事情,但是呢……
蔡殷的思緒被突然的咳嗽聲打斷,憤怒的盯向聲音的來源。
“你是誰?為什麼在施夏的府邸上!”
“她是我府邸上的客人。不請自來的人,在我動手之前,趕緊滾!”
猶從深淵中傳來的聲音,使靈魂都在顫抖,是死亡的預言,是冥門敞開的節奏,是鐮刀與地麵摩擦的咯吱聲!
就是這冰霜的聲音回答了蔡殷的問題,也表明說話者的決定。
蔡殷不禁由升而起退縮的寒意,她不能再呆在這裏了!
蔡殷後退一步,握緊拳頭。不,不行!已經和母親計劃好了,必須要見到施夏!
“施夏,你聽我說……”
蔡殷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這計劃若是不成功,自己和母親都會死!要是成功,日後便是飛黃騰達的日子,她要把所有瞧不起過她的人,全部踩在腳下!
以卿淡淡的瞟了一眼,“你說夠了沒有?人家很不就不理你,你這一個盡的叫有意思嗎?”
蔡殷被打斷很惱火,正巧把在施夏那的怒火發到以卿身上,“本小姐說話輪不到你插嘴!看我不教訓教訓你!”
說著,揮舞著沾了血跡的銀鞭打過來。
以卿單手扶著下巴,勾勾嘴角,較有興趣的看著在她眼中被無限放慢的鞭子。其實,有一點她非常不能理解——大家閨秀打架都喜歡用鞭子嗎?
來到這個用科學根本無法解釋的世界沒幾天,就遇到兩個要打她的人,用的還都是鞭子。這玩兒意,用的順手嗎?
尋思著,一個念頭跳了出來。
要不······試試?
念已至此,以卿晃晃悠悠的撐著桌子站起來。這懶懶的散散的樣子,也真讓周圍的仆人在心裏捏把汗啊~
隨著鞭子的落下,蔡殷的的神色也愈加的不屑,一個扶不上台麵的賤人,死了還又何妨。
下一瞬,那沾血的鞭子就被一雙細小的手抓住了。就這樣穩穩地抓住了,比手臂似乎還粗壯一點的銀鞭。以卿微微動動手臂,這銀鞭就到自己手上來了。原本手握另一頭的人,卻一個不慎踩到一旁的血漬,滑倒在地。
以卿向前一步,據臨高下的看著地上的人。隨即令人猝不及防的是,以卿暮然回首看著冷若冰霜的少女,“不建議我活動活動筋骨吧?”
少女抬眸,用餘光掃了一眼蔡殷,微微頷首。
以卿點頭表示收到,這算不算是還個人情呢?
優雅的甩甩手中的皮鞭,接下來一盞茶的時間裏,以卿對“如何正確使用鞭子”這一問題,用實際完美的展示出來。以至於,侍女們還陶醉在以卿優雅的動作裏時,早已昏迷的蔡殷已經被衛士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