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祛除成長的阻礙(1)(1 / 3)

清除成長中的恐懼心理

在我們看來,畏懼了解自己的情緒、衝動、記憶、能力、潛能以及自己命運等知識,是弗洛伊德對許多心理疾病最重大的發現。我們發現,畏懼了解自己與畏懼外部世界通常是極為同型的和平行的。這就是說,內部問題和外部問題傾向於極端類似,並且是彼此互相聯通的。因此,我們隻談一般的畏懼知識,而沒有去嚴格區分內部畏懼和外部畏懼。

如果從保護我們的自尊、保護我們自己的愛和尊重的意義上說,這樣的畏懼一般是防禦性的。我們對於任何可能引起我們自卑、使我們感到自己低下、軟弱、無價值、邪惡、羞愧的知識,都有懼怕的傾向。我們通過壓抑和類似的防禦保護自己和自己的理想形象,實質上是對於不快的和危險的真實情況回避明確意識的一種技巧。

在心理治療時,我們靠這種方法不斷地回避對痛苦真相的明確意識,同治療家幫助我們看到真相的努力進行鬥爭,這種技巧方法我們稱之為“阻抗”。治療家的一切技術都是揭示真相的某種方法,或者是使患者堅強的方法,以便使他能了解、認識真實情況。弗洛伊德說過“完全坦率地對待自己是人能夠做的最有益的努力”。

但還有另一種真相也是我們傾向於逃避的,隨之而來的是另一種畏懼、敬畏感覺到軟弱和不適,因此我們不僅會陷入嚴重的精神病狀態,而且還極力回避個人成長。這樣,我們就發現了另一種阻抗,即否定我們的最優良方麵,否定我們的天才,否定我們的最好衝動,否定我們的最高的潛能,否定我們的創造性。簡單地說,這是反對我們自身的偉大,這是畏懼自信。

說到這些,我們不得不想起亞當、夏娃以及那棵千萬碰不得的智慧樹。這一點在許多文化中也是相同的,它們也認為終極知識是為神保留的某種東西。大多數宗教都具有反理智主義的思路(當然是和別的思路在一起)。一些偏愛信仰、信條和虔誠而不愛知識的民族,或者認為某些知識形態弄起來太危險,最好是禁止,或者認為應保留給少數幾個特殊人物。在大多數文化中,那些敢於探尋神的秘密而公然反抗神的革命都受到了嚴厲的懲罰,像亞當和夏娃、普羅米修斯和奧狄浦斯那樣。而且,“不要企圖成為像神那樣的人”,已經作為對所有其他人的告誡牢牢銘記在心。

有時我們自己恰恰是像神一樣的人,如果我們能夠用一種極其簡煉的方式談論這一點的話。我們對此的心理是很矛盾的,既迷戀它又畏懼它,既想達到它又要防禦它。這是人的基本範疇的一個方麵,我們既是可憐的,又是上帝。我們的任何一個偉大的創造者、像神一樣的人已經證實,在長期的創造、證實某種新東西(與舊東西對立)時,勇氣是必不可少的要素。這是一種果敢行為,這是一種違抗,一種挑戰。

一時的恐慌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是,如果有可能進行創造的話,那就一定不要被恐慌壓倒。因此,在自身中發現偉大的天才肯定能產生振奮。但是,這也帶來了成為領袖、成為完全孤獨的人的畏懼,以及對於危險、責任和義務的畏懼。責任可能被看成沉重的負擔,成為必須盡可能長久回避的東西。被選為總統的人向我們報告的情況中帶著怎樣的一種敬畏感、謙卑感、甚至恐怖感的混合狀態。

包括婦女治療的幾個權威性的診療案例,通過那些共同的現象教給我們大量知識。許多才華橫溢的婦女也都被卷進一種被製造出來的問題中來了,即不知不覺地鑒別起智力和男性來了。探索、研究、證實、發現,所有這一切,她都可能認為是男性的事情,尤其是在她做男性的工作遭到懷疑,從而有威脅時,更是如此。許多文化和宗教都阻止婦女進行認識和研究,而且我認為這種行動的一個有力根源是讓她們保持“女性”的願望(在施虐的意義上);例如,婦女不能作牧師和教士。

膽怯的男人可能會將探索性好奇看作挑戰別人的某種方式,好象通過變成聰明人和揭示事實真相他就不知不覺地在某種程度上具有了男子漢氣概、充滿自信、膽量過人。這些是不能替代的,而且這樣的姿態將招致別人、老練的人和堅強的人對他的譴責。同樣,兒童也可能認為好奇的探索是侵犯了他們的神。

當然,甚至在成人身上也容易找到這種互補的態度。

由於他們經常發現,他們的孩子的這種無窮無盡的好奇至少是討厭的,甚至有時是一種危險和威脅,特別是當這些是有關性的問題的時候。所以,讚許和喜愛他孩子的父母仍然是少有的。某種類似的情況也可以在被剝削、被壓製的少數民族和苦力之中看到,他們可能害怕知道得太多和自由探索,因為這可能引起他的老爺的憤怒。假裝愚笨的防禦態度在這樣的群體中是共有的。

總之,剝削者和專製統治者,由於情境的動力學,不可能鼓勵他的下屬的好奇、學習和認識,因為知道得太多很可能會造反。在這樣的情況下,知識就是十分危險的了。軟弱的、從屬的或缺少自尊的狀態抑製了認知需要。直率的、不可抑製的、咄咄逼人的凝視是霸主地位的猴子用來建立優勢的主要方法,而從屬地位的動物則用中止凝視表明它的從屬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