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作家塞繆爾·約翰遜寫過一本《拉塞拉斯:一個阿比西尼亞王子的故事》,小說中寫的是阿比西尼亞王子拉塞拉斯通過不斷的人生選擇,探索人生意義的故事。
男主人公拉塞拉斯王子和女主人公妮卡雅公主生活在遠離人群的深山密林中,地著優越的生活,周圍侍者眾多,一切物質享受應有盡有,但他們精神上空虛,逐漸厭惡這種孤寂、乏味的既定式的生活。他們便和侍女一起結伴外出,去探索理想的生活。他們首先尋找青春的快樂,卻發現那不過是一種“粗鄙的聲色之樂”。他們又尋求理性的力量,投靠一位哲人,這位哲學家的信條是:理智戰勝激情是通往幸福的唯一途徑,然而哲學家自己卻因為失去女兒悲哀地發了瘋,一點也看不出理智的自製和堅毅。他們轉而追求田園牧歌式的生活,返回純自然的生活方式,在那裏卻發現愚昧、卑劣、嫉妒的醜態。
最後,兄妹兩人分頭行動,拉塞拉斯去探索宮廷生活,發現的是政治的陰險和罪惡。妮卡亞去探索家庭生活,卻發現家庭“無一不吵吵鬧鬧,雞犬不寧”、“婚姻無一不痛苦,而自身又毫無樂趣”。兄妹彙合,尋找知識王國,拜訪學識淵博的天文學家,天文學家卻告訴他們,他所精通的科學知識對於人類沒有多大用處。
最後兄妹二人明白了一個道理,選擇的生活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生活的選擇。理想的人生是一個不斷探索,不斷選擇的過程。
生活中,我們似乎每天都在接受命運的安排,實際上,人們每天都在安排自己的命運。命運不是虛無的風,來無影去無蹤;命運不是縹緲的雲,飄忽高遠,變幻莫測。命運是可以操縱的風箏,因為牽引它的線繩就在你的手中;命運是可以駕駛的扁舟,因為它的雙槳就在你的手裏。
暖規則:命運並非神的旨意,也不虛幻,而是在我們一連串的選擇中確定的。
給人生一個鮮明的意義
沒有所謂命運這個東西,一切無非是考驗、懲罰或補償。——法國啟蒙思想家伏爾泰。
電影《黃土地》裏,有一群生活在荒涼的土地上,像土一樣,甚至一輩子連名字都沒有的人,他們努力地活著,努力地相信活著是有意義的。不管生命的意義是什麼,不管它在哪裏,一定要靠自己去尋找。
畢淑敏在一所大學裏作講座的時候告訴同學們:“我說人生是沒有意義的,但是,我們每一個人要為自己確立一個意義!是的,關於人生意義的討論,充斥在我們的周圍。很多說法,由於熟悉和重複,已讓我們從熟視無睹滑到了厭煩,可是這不是問題的真諦。真諦是,別人強加給你的意義,無論多麼正確,如果不曾進入你的心理結構,它就永遠是身外之物。例如,我們從小就被家長灌輸人生意義的答案。在此後漫長的歲月裏,諄諄告誡的老師和各種類型的教育,也都不斷地向我們批發人生意義的補充版。但是有多少人把這種外在的框架當成自己內在的標杆,並為之下定了奮鬥終生的決心?”
“我們究竟是誰?我們究竟何在?什麼是生命中必要的事情?生活從來都不詩情畫意。因此,無論如何都要記得給自己留條回來的路。”這是《紐約時報》對圖書《荒野生存》的一個評價。人生需要有一個鮮明的意義,要確定自己為什麼而活,自己的人生目標是什麼,否則隻是庸庸碌碌地活著,將永遠看不到光明。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
他叫克裏斯多福·強森·麥克肯多斯,1992年,在美國阿拉斯加地區的一個廢棄公交車車廂裏,人們發現了他的屍體。因為他向往回歸自然的原始生活,在1990年大學畢業後,與家人中斷聯係,改名換姓,燒掉現金,扔掉車子,帶著他的夢想開始了在北美大陸的漂泊。在路上,他搭乘陌生人的車,聊天,與他接觸過的人都覺得,這個小夥子性格隨和,受過良好的教育,一點也不瘋狂。他仔細詢問一些在荒野中求勝的小技巧,諸如:可以吃哪些漿果、需要準備什麼樣的靴子,等等。
克裏斯多福事件被報道後,在美國社會引起震撼。尤其是對於結束克裏斯多福生命的阿拉斯加之行,人們的看法褒貶各有之,有人欽佩克裏斯多福的勇氣;有人卻認為克裏斯多福太輕忽自然,藐視大自然,竟然沒有做充分準備便草率進入美國最不毛、環境最惡劣的阿拉斯加獨自生活。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一個20初頭、大學剛畢業、家境良好的年輕人拋棄一切,而投入一個所謂的自殺式之旅呢?這是所有人都在問的問題。
“大海唯一可以給我們的就是無情的海浪,有時候,海浪會來得很猛烈。現在,我對大海知之甚少,但我知道這就是它所存在的方式。我還知道,活著是多麼重要。不必真的很強壯,卻要覺得自己強壯。哪怕隻有一次,也要去證明自己。哪怕隻有一次,也要在原生態中發現自我,獨自一人麵對冰冷的石頭,隻靠你的雙手和大腦。”這是電影版《荒野生存》中一段經典的台詞。在電影中,導演給他安排的死亡方式是食物中毒,或許這讓觀眾的心裏會好受一點。許多人表示,他們欣賞克裏斯多福的嚐試,如果他還活著,事情將會變得不一樣。
我們無法得知克裏斯多福死亡的真正原因,但知曉這個故事的人,都被這個青年的勇氣所折服,為他的死亡感到可惜。也許他錯了,但是在探索生命的層麵,他的精神永遠活在人們心中。
暖規則:生命本沒有意義,更無須別人強加,生命需要我們每一個人用正確的方法,勇敢的行動為之確定一個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