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西班牙古鎮,醉於安詳(2 / 2)

路過西班牙一個又一個小鎮,結識了一位又一位畫家。凝視著他們的畫作,心靈卻在與過去交流。

我一直認為繪畫和其他藝術形式不一樣,繪畫更靠的是一種心靈上的啟示,冥冥中神的一種啟示。當然,我指的是古典的繪畫,不是那種拿著照片去模仿,一看就是拙劣的“照片式繪畫”的所謂當代藝術。

繪畫,從某種程度上說,是充滿神秘感的。心靈和神,是繪畫飛翔的兩翼。通過手上的筆和顏料轉化成一幅平麵的畫,將對象表現得惟妙惟肖,形神兼備。在攝影技術發明之前,繪畫不可不說是得到神的啟示和幫助。

在郊外

體驗別樣的風情

不看佛朗明哥舞,沒真正到過西班牙。在西班牙,我看過兩次佛朗明哥舞。一次是在小酒館裏看的,很正常的表演;一次是私人聚會,通過一個拉客的小夥子就進去了。

傳統的佛朗明哥演出,通常是在小酒館裏,歌手一般是一個老男人,彈唱著傳統的曲子。身旁是稍年輕一些的年輕男舞者,拍手和著節奏,或進而起身舞上一段,以腳踩地做出繁複而扣人心弦的韻律。

跳舞的女人並不是那種年輕漂亮的女舞者,而是看上去上了一定年紀的人,這樣反而能跳出一番別樣的感覺。她們很瘦,動作卻很利落,臉上浮現著有一種滄桑感,仿佛臉上有刀疤,像是打了一架或者感情受了重挫,表情冷漠甚至是痛苦,但是她們的身體卻充滿激情地舞動。

如今佛朗明哥已經成為了一種人生態度,形容一類追求享樂、不事生產、放蕩不羈,並經常生活在法律邊緣的人。

西班牙的小鎮,我總是在行走,未有與西班牙人有過太深的接觸,偶爾在酒吧裏喝酒時會碰上一兩個。

在托萊多的那個迷路的夜晚,我遇到很多上了年紀的老人,但是因為語言的障礙很難告訴我準確的位置。快淩晨一點鍾的時候,燈滅了,街道上也空空蕩蕩的。忽然看到一輛小車開進小巷,車停了,一個年輕人下了車,我像看到希望似的衝了過去。

很幸運,那是個會說英語的本地人。他問我是哪裏人,我們隨意閑聊了幾句,他甚至為我畫了一幅詳細的地圖,告訴我該怎麼走回酒店。最終,他還是開車送我回去了。

在教堂

丈量信仰的高度

曾經有人找我去拍照片。西班牙的建築大部分是冷灰的,但是屋頂是亮金色。我笑著問他: 這是模仿法國的嗎?他很驚訝地問我怎麼會知道。

其實,每一個地方都有自己的建築風格,去過一個地方,你就會更懂一個地方。

西班牙也是如此。在西班牙,到處可以見到名為alcazar的建築,那是城堡,確切地說,是摩爾人留下的城堡。

在南方的首都,塞維利亞,也有一處叫做alcazar的建築,它是塞維利亞的皇宮。

塞維利亞大城堡最早是一位殘暴國王為自己蓋的一座宮殿。他邀請了建造格拉納達“紅堡”裏最優秀的藝術家和工匠,蓋成了當時最美的建築,展現了伊比利伊斯蘭藝術的經典之作。

由於政權的變遷,城堡曆經伊斯蘭、基督政權的統治,幾百年的增建與改建,使它更為多元化。可以說是伊斯蘭宮殿與基督教歐洲建築融合的模板。

塞維利亞大教堂經曆了穆德哈爾、哥特、文藝複興、巴洛克、新古典主義學院派等各個時期,當然整個建築仍然是明顯的哥特風格,很多地方例如教堂中的阿拉伯清真寺又完美地保留了阿拉伯建築風格。

走進教堂,內部的結構甚至比教堂外觀更為搶眼,精細地雕琢以及碩大的壁畫,每一個細節,都值得為之驚歎。最令為震驚的,是教堂內廷沒有一根柱子做支撐,卻站立了幾個世紀!

我站在教堂中央,感受在信仰麵前人類的渺小,這讓我對教堂有了更新的認識:教堂有多高,信仰就有多高。

一個英國畫家,在他44歲時第一次來到他向往已久的意大利,在此之前,他一直靠臨摹來描繪這個國家。而在羅馬的這三個月中,他瘋狂作畫,欲罷不能。他就是英國傑出的風景畫家,透納。所以說,遊曆對畫家有著重大的影響。這大概也是我內心的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