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桃花夫人——是說一生命犯桃花,最是無瑕,風流不假(2 / 2)

轉眼十七年了,楚文王對她疼愛有加,她們的兒子被立為太子。論才華與人品楚文王也可以甩息侯十條街。“經天緯地”曰“文”,這是個很高水平的諡號。十七年的時光也使她從懷春少女變成了文夫人,什麼時候自己開始認同文夫人這個身份了,她已經忘了。這一年楚文王為國而戰,死於征途。

楚文王死後,楚國上層統治階級內部,發生了擁立堵敖和擁立次子熊惲的兩個不同派係間的鬥爭,後來為君三年的長子堵敖被殺﹙為君“三年”出自《左傳》,依《史記》則為“五年”﹚,成王熊惲即位,擁成派獲得了最終的勝利。作為國母的息媯,看著自己兩個兒子的這場爭鬥,她的立場和處境如何?史籍對此全無訊息。

如果桃花夫人歸息國時(公元前684年)為十七歲左右,現在夫人不過三十六七。歲月荏苒,沒有帶走她的美貌,反而沉澱出更加迷人的氣質。

楚國當時有個大臣,令尹子元;荒淫敗政,權傾朝野。公然在王宮旁邊修築館舍,跳《萬》舞來對桃花夫人進行騷擾,夫人見之曰:“先君以是舞也,習戎備也。今令尹不尋諸仇讎,而於未亡人(古時寡婦自稱)之側,不亦異乎!”在這裏,她第一次正麵讚揚了文王“習戎備”、力征戰的軍事實踐與放眼未來的戰略眼光,並以楚文王為榜樣,譴責了子元荒政緬色的禍國行徑。

文王你不在了,我才發現原來你曾為我擋過許多風雨,現在我要自己保護自己了。

《左傳》記息媯之事,止於公元前664年令尹子元被殺之時。令尹子元,為取悅息媯而冒然率軍攻鄭,在無功而返後竟然住進了王宮“(子元)處王宮”曰:“欲遂蠱文夫人也。”即想繼續對文夫人誘惑以淫事。從子元不久後在宮中被殺來看,作為文夫人的息媯極有可能參與組織了這次除惡活動。即非如此,她起碼也未對子元給予任何護佑或幫助。本就對子元十分厭惡的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久經磨礪的她在宮中、在政治、在生活上也更加曆練與成熟了。子元被殺後清正廉潔的令尹子文出掌國柄,在楚文王多年的積累下,楚國由此走上了更加強盛的道路。

其後楚成王在位長達三十餘年,她作為國母在楚宮裏正常地生活下去,應該不是問題。但她究竟活了多久,過的怎麼樣史書再無敘說,屬於她的時代已經過去了,珍愛她的人也已逝去。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那年,我為你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