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南子——世人妄自貪嗔過,聚散離合。(1 / 2)

南子,春秋時期宋國公主。宋國,子姓、宋氏、商代後裔,是帝辛庶兄微子啟的後代。

南子生的美豔俏麗,後嫁與衛靈公。本是郎才女貌,但我們傲嬌的史書大人向來對漂亮女人有著根深蒂固的偏見,所以漂亮的南子也就有了“淫行”。

史書上有鼻子有眼地記錄著南子在宋國時與一個叫朝的貴族公子相好。公子朝容貌俊美。《論語》中有雲:“不有祝鮀之佞,而有宋朝之美,難乎免於今世矣”,即沒有祝鮀的口才,光有宋朝的美貌,在現今也是難免要出事的。

南子生活的年代是春秋時期,當時還沒有宋明理學這種東西。在那個情竇初開的年華,俏公主與美貌動天下的貴族公子有過一段愛戀,又有何不可。

即使是後來嫁給了衛靈公,南子也不悔、不怨。癡嗔的是以己度人的世人罷了。

《禮篇》記載:“靈公與夫人南子夜坐,聞車聲轔轔,至闕而止。南子曰:‘此蘧伯玉也’。公曰:‘何以知之?’南子曰:‘禮、下公門,式路馬,所以廣敬也。君子不以冥冥墮行,伯玉、賢大夫也。敬以事上。此其人必不以暗昧廢禮’。公使問之。果伯玉也。”南子有識人之明,並且能夠對賢臣深信不疑,不能不說是她的聰慧,這也是她倍受靈公寵愛的一個重要原因。當時靈公和南子開玩笑說,來的根本不是伯玉,南子趕忙斟酒雙手捧著酒杯,恭恭敬敬地拜賀靈公:“妾因衛國有賢臣伯玉而拜,國多賢臣,國之福也,因以賀公。”南子聰明乖巧,講話更有技巧,讓靈公“欣然稱善”。

蘧伯玉,是衛國一個賢士。上一章有記載衛靈公辭退彌子暇後任用伯玉。懷才不遇之人比比皆是,並不是每個懷璧之人都能得到明主的垂青,而南子,一個被後世之人,用道德禮教定位在****的女子,卻能慧眼識才,尊重賢德之人,不是比那些貌似強大,實則有眼無珠的男人更具有才幹和膽識?

衛靈公有幸,有賢臣伯玉;衛靈公有幸,有彌子暇;衛靈公更有幸,擁有南子。

子見南子,一個被後代史學家總提及的花邊新聞。主要原因是,孔子已經是神了。被曆代帝王拜了又拜的聖人,怎麼可以有一點點汙點。

《史記》對子見南子的過程寫得繪聲繪色,至今讀來還讓我們如見其字如見人。司馬遷很愛孔子,孔子的一生坎坷與自己的一生坎坷,讓他產生惺惺相惜的錯覺。不過司馬遷到底還是有著知識分子的一種傲氣,所記場景應當是基本符合事實的吧。

司馬遷是這樣說的:“孔子推辭謝絕了一番,最後不得已才去見她。南子坐在葛布做的帷帳中等待。孔子進門後,麵朝北叩頭行禮。南子在帷帳中回拜了兩拜。她回拜時,所披戴的環佩玉器首飾發出了叮當撞擊的清脆聲響。事後孔子說:“我本來就不願意見她,現在既然不得已見,就得還她以禮。”

子見南子之後,首先表示不滿的是子路。他是有根據的,因為西周禮法,有著“男女授受不親”的規定。看著滿臉不高興的子路,孔子隻得鄭重地說:“予所否者,天厭之!天厭之!”台灣南懷瑾先生對此話理解的很有新意,也似乎更貼近事實。孔子的意思是在說你們對南子的看法不對。我所否定的人、認為不可救藥的人,一定是罪大惡極的,不但人討厭他,天也討厭他,那麼這種人我是不會與他來往的。可是南子不是這樣的人,南子也不是你們議論的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