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還沒來得及對床上的人說,屋外就響起了門板被大力踹開的聲音。女孩驚的一下轉過了身,急忙的跑到了窗口,向外張望,然後又一臉苦相的跑回床邊,看著床上一直沒有動彈的人。

“搜查的人進來了,這裏估計藏不住了,你要不躲一下吧。”床上的人淡然的閉上了雙眼,動也不動一下。

“你…怎麼辦?”女孩臉上流露出焦急的表情,雙眉緊湊,然後一跺腳,“噠噠噠”的跑了出去,腳步聲音故意放的很大,直接迎上了搜查的士兵,然後不知從哪裏撿了兩個小石頭,朝他們扔了過去,拔腿就往與主臥室相反的地方跑,跑時腿腳走得太急,摔了一跤,可是很快爬起,又立刻跑了起來。被打的士兵捂著流血的頭,罵罵咧咧的追了過去,其餘搜查的士兵看見這邊的響動,也紛紛朝那邊跑去,剛剛還鬧騰的府邸,隨著叫罵聲的遠去,又變的安靜起來。

原本闔眼躺在床上的少年此時卻睜開了雙眼,他輕輕坐了起來,手臂撐著床沿,瀑布般的絲發滑落在胸前,更襯出少年的輕靈秀氣,隻是那雙眼眸卻泛著寒光,轉眼稍縱即逝。他雙腳挨地,玉足輕輕踏在地麵上,腳趾瑩白精致,足部膚滑如脂。起身將略微淩亂的白色裏衣輕披在身上,露出胸前一片春光,他捋了捋胸前衣物,緩步走到門口。女孩出門太急來不及關門,晨風順著門口和窗戶拂來,吹起了少年的青絲和衣擺,猶如剛采露歸來的仙人一般。

門口站了一位老人,方正的臉龐,微白的頭發,發間有一撮紮眼的紅,黑色的勁衣衣擺右下角也同樣刺著一朵妖豔的彼岸花,可是並不顯得花俏,反而讓人覺得死氣,壓抑。

少年踏出門外,眼神幽幽的越過眼前的老者,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笑,老者身子一顫,馬上雙膝跪在地上,頭垂的很低。

“你來晚了!”少年的聲音沙啞,可是字字卻像敲在人的心頭一樣讓人膽寒。

“屬下知錯,請公子責罰”,老者未曾給自己辯白一句,錯了就是錯了,即使知道公子無事,可是有個萬一,怕是砍自己一百個腦袋也難辭其咎。

少年不語,隻是靜靜的站在陽光下麵,眼睛看著前方,然後舉步朝前麵拐角走去。老者從地上爬起並快步跟上,知道主子不說話就說明他已經赦免了自己。拐了幾個彎,一扇後門出現在眼前,少年赤足踏出了門口。門外已經沒有任何人了,隻是遠處草叢裏露出的半截麻布衣角,若不仔細看,還會以為是一團抹布。少年緩慢走近,映入眼簾的是一團“血肉模糊”的後背,看來是被人踹了很多腳,粗製的衣料上還有清晰可見的腳印。少年用腳尖將她翻了個身,少女本來就不漂亮的臉蛋上出現了深淺不一的刮痕,怕是被人粗魯推倒在地時刮傷的。女孩的眼神猶如受驚的小兔,見到來人時才緩緩鬆了一口氣,可是緊接著便是驚奇。

“你怎麼…。?”

少女的話還沒問出口,少年便望著她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這樣漫不經心的語氣,卻讓女孩感到莫名的壓抑。

“我……我叫樓清秋”

相思看著少年的眼睛,那團純黑的雙瞳深不見底。她強忍著背部疼痛,慢慢站起,少年淡漠的看了她一眼,頭也不回地走向了小巷的出口,那裏老者早已備好一輛精貴馬車,車梁上鑲了一圈暗紅色花紋,甚是妖豔。  後來清秋才知道,在少年的國度,那花紋象征著至高無上的權利和取之不盡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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