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王軍的身邊,帶著自己認為最陽光的笑容,道:“王少,你們的聲音能否小聲點,客人們都跟我們投訴了,不要為難我們這群打工得。”邊說話,我邊遞了根香煙給他,不過他並沒有接,而是不屑一顧的把我的煙給拍在了地上。
王軍似乎把我當成了透明人一般,沒有正視我的存在,依舊那般我行我素。我再一次用尊敬的口吻開口說道:“王少,你們能不能小聲點,你讓我們很難做。”
突然,王軍一把推散賭台上的籌碼,站了起來,伸手指著我的鼻尖,惡狠狠道:“你他媽的我給你一分鍾時間,給我馬上消失,今天我心情不好千萬不要惹到我。”
我壓製住心中冒騰的火氣,擠出一抹微笑道:“王少,何必危難我們這些打工的,像你……”
啪的一聲,打斷了我未說完的話。我的左臉頰,傳來了火辣辣的疼痛,王軍下手很重,我的耳朵頓時一片嗡嗡作響。
男人的臉,女人的腳,都是禁忌之地。這是我出生以來,第二次被人扇耳光,第一次扇我耳光的那人,被我給砍了三刀,如果沒人阻止的話,他或許早已經死了。
我以為我能忍住,但心底竄上來的火花,鞭策著我,要我去維護一個作為男人該有的尊嚴。我一拳打在王軍的臉上,在遠處看著我被打的林浩等人,也衝了過來。這一次,我知道就算黃經理出來,也阻止不了我們了。
王軍沒想到我會動手,一下子蒙住了,我拿起轉椅,往他頭上狠狠的敲了下去,頓時他的頭便破開了一道傷口,殷紅的鮮血,止不住的湧了出來。跟王軍一起來賭場玩的同行人員,這時候反應過來了,全部衝了上來,手腳齊並的往我身上招呼。
跑在最前頭的光頭,拿著手中電鞭,一鞭子就幹倒了一位正在圍攻我的男子。而林一山的手段,顯得更加幹脆利落,他提起一名男子,直接把他往賭台的桌角狠狠一撞,那男子的身體頓時傳來了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響。但林一山並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他,砂鍋大的拳頭,一直往那人的臉上招呼。林浩、陳哥兩人一起圍攻著餘下那名男子,陳哥是練拳得,拳勁非常大,而林浩卻是位瘋子,幹架的時候根本不知道什麼是適可而止。那名被他們兩人聯手合攻的男子,就一眨眼的功夫,便直挺挺的躺在了地麵上,渾身上下都淌著血淋淋的鮮血,呼吸驟然間加劇,眼看就要休克了。我們這些人裏麵,阿泰的模樣長的最溫文儒雅,但這並不代表他的手段,也像書生一樣優柔。他發起狠來,跟平時仿佛是兩類極端的人。他抓起王軍的頭發,不顧對方的苦苦求饒,使勁得往賭台上的撞去,發出“砰砰砰”的聲響,邊撞還邊罵道:“王八羔子,讓你打我兄弟。”
當然,作為打鬥事件始作俑者的我,並沒有在旁袖手旁觀,我提著轉椅,走到躺在地上不住呻吟的王軍身旁,蹲下身子,盯著他求饒的目光道:“剛才你是用哪支手扇我?”
王軍看似堅強實則脆弱的內心世界,被我們這群人的霸道給擊潰了,他雙手抱住我的左腿,哭道:“我有錢,我給你們錢,求你們放過我這一回,我發誓今生今世再不會踏進這家賭場了。”
我拍了拍他血肉模糊的臉頰,道:“有一種尊嚴,是用錢買不到得。你剛才下手扇我前,就要知道這個後果。”
話落,我拉直了他顫抖的左手,一腳踩在他的胳膊上,高高的舉起手中的轉椅。這時,黃經理已經聞訊趕了過來,不過他被光頭跟陳哥二人給攔住了,離我的還有三四米遠。我從來沒見過黃經理這麼驚慌過,他扯著嗓子,焦急的喊道:“強子,不要動手,他可是王鼎天的兒子,你們招惹不起啊。”
我猖狂的笑道:“嗬嗬,就算是中國一把手的兒子,今天我也要廢了他。”
哢的一聲,我手中的轉椅,重重的砸在王軍的左手上。隻聽見他“啊”的一聲尖叫,隨後就不醒人事了。我本打算就這麼放過他,不過我的兄弟們似乎沒有這個念頭。林浩提起掉落在旁的轉椅,狠狠的砸在了王軍的膝蓋關節處。當過偵察兵的林浩,深諳人體的各處弱點,他這是要對方今生今世,都要在輪椅上度過。
有時候,並不是我們太過心狠手辣。在緬甸的時間久了,我們都知道放虎歸山,永留後患這個道理。如果哪一天,我們落在王軍的手上,我敢保證,他折磨我們的手段,並不比我們這些人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