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從沒見過啊。＂
＂那他是什麼時候搬來的。＂倆人溝通基本靠吼。
＂哎呀，我記得，他來的時候我們小區前麵那變電所還沒拆，得是5年前吧。＂
5年前？！
萬檸和梁時越麵麵相覷，5年前他女人應該在上大學。而他說他女兒是在2年前失蹤的，難道說他女兒上大學期間，一次都沒回來看過他？
這關係未免也太差了吧。
＂你知道他女兒上的是哪所大學嗎？或者她的同學、朋友，他們父女倆的關係似乎有問題。＂警察不允許探視，萬檸再厲害，也得跟患者麵談才行啊。
＂我想，當年的失蹤報道裏，也許會有她學校的名字。＂梁時越說，＂我們報社有存檔。＂
倆人又驅車趕回報社，萬檸擼起袖子，準備好去他們檔案館翻個底朝天。
梁時越給她把袖子整理好，略帶鄙夷地說：＂現在是信息時代，我們的報紙也是用電腦儲存的。＂
標著檔案室門牌的屋裏，兩大排電腦。。
果然是電視劇看多了，以為所有檔案館還是小黑屋堆滿各種檔案袋。
梁時越找台電腦，輸入關鍵字＂傳銷、失蹤、大學生＂。瞬間彈出則前年4月份的一則新聞。
報道非常詳細，占了整個版麵，還配有她的彩色照片。
隻是……
萬檸翻出趙華良和女兒的合影，反複對比兩個人的長相。
＂一個人小時候是單眼皮，長大以後可能是雙眼皮，但雙眼皮怎麼長也沒辦法變成單眼皮吧。＂
這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王隊長主動給萬檸打電話，說讓她過去。
他們也核對了趙華良口中的那期傳銷案，跟他女兒的信息對不上，趙華良的確有問題。
王隊長同意讓萬檸跟趙華良見麵聊聊。
趙華良還是老樣子，兩個碩大的黑眼圈，王隊長說他來這兒3天的時間，總共睡了不到5個小時。
嘴裏翻來覆去隻有幾句話，＂找女兒＂、＂殺了史曉霞報仇＂。
萬檸湊到趙華良跟前，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我能幫你找到女兒，但你要先給我你家的鑰匙。＂
趙華良眼神亮了下，＂我說話算數。＂萬檸向他保證。
萬寧和梁時越再度回到趙華良家門口，窗台左數第三個花盆裏，埋著備用鑰匙。
趙華良家房間不大，一室一廳。印證了之前萬檸的推測，他跟女兒並不住在一起。
裏麵一張床，陽台劃出一小塊做廚房，牆角有個很大老式的櫃子，上麵覆蓋著一整塊玻璃。
玻璃下麵壓著許多剪下的報紙，是各地年輕女性失蹤、遇害的新聞。
2年前，23歲大學生誤入傳銷組織失蹤；5年前，19歲女性公園遇害；7年前，17歲高中生回家途中遭遇歹徒。。
不同女性遇害的報道，都有一個相同點，她們遇害時與趙華良女兒當時的年齡一致。
＂我們組裏新來的實習攝影記者，人挺機靈。＂梁時越突然把話題扯遠，萬檸一頭霧水，這家夥不會這種時候想起來給她介紹對象吧。
隻見他舉起手機，＂我拖他查了點兒資料，你看。＂
是張身份證。
梁時越將照片放到最大，提醒她看背麵的有效日期。
＂他女兒用的是第一代身份證，到現在也沒有換新的。＂第一代身份證更換至少是10年前的事兒。
他繼續說：＂我按照他身份證上的地址給當地的派出所打過電話，派出所裏有他十年前的報警記錄。＂
＂他女兒離家出走，至今未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