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香濃鬱的酒順著韓信的唇,流進了柒嵐的嘴裏,緊接著柒嵐的胸口便感到了一股濃濃的暖意,柒嵐的臉頰燒得通紅,心髒撲通撲通的狂跳不止。

柒嵐從沒想過,韓信這個木頭加冰山的『性』格,居然在情愛開竅之後,變得如此的撩人。有時不經意的小動作,便會經常讓柒嵐臉紅心跳。柒嵐常常納悶,是不是物極必反,這個悶葫蘆常年不近女『色』,所以在嚐到情愛之味以後,整個人頓時便像是遇到了沙漠中的綠洲一般開了竅。

酒很快喝完了,韓信還意猶未盡在柒嵐的唇上『舔』舐了一番,這才戀戀不舍的離開,柒嵐早已經被他撩撥得臉紅心跳,整個人像是個熟透的大番茄。

“好酒。”韓信將空了的酒壇放在桌子上,放開了柒嵐,柒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臉紅到了耳根。

“你——你這家夥!”柒嵐不知道該說什麼,總覺得自己的這幅狼狽『摸』樣很沒麵子,而且韓信依舊沉穩的站在一邊,嘴角似乎『露』出了一抹狡黠的微笑,越來越讓柒嵐覺得吃了虧。

“登徒子!”柒嵐拿起酒壇,憤憤不平的跺了跺腳,轉身欲走,韓信卻沒給她這個機會,而是不由分說的讓她坐在了自己的懷裏。

“幹什麼?”柒嵐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韓信沒說話,而是將柒嵐緊緊的摟在懷裏,懷中人兒熟悉的氣息讓韓信覺得很舒心:“沒什麼,這樣,很幸福。”

柒嵐怔怔地抬起頭,韓信大大的眼眸裏,閃現出的柔情讓柒嵐的心顫了顫,她輕輕撫上了韓信的臉頰,輕笑道:“傻瓜。”

韓信將柒嵐抱在臂彎裏,不知為何,一種莫名的心慌湧上他的內心。這種幸福仿佛如同一個美好的夢境,而這個夢境似乎就要蘇醒了。

韓信帶兵打仗多年,直覺一向十分靈敏。這一次,他心中的慌『亂』卻比任何時候都讓他無助,他不知道這股心慌為何而起,也不知道未來究竟會發生什麼。

比起不定的將來,他隻擁有現在,韓信緩緩地低下頭,緊緊的擁住柒嵐,似乎要把她融進自己的身體裏,融進自己的靈魂深處。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自從那日在牡丹園不歡而散之後,劉季的心裏便一直抑鬱不已。建國初,國事紛雜,張良一去不返導致朝政出現了混『亂』,好在有蕭何和曹參幫忙,勉強維持住了局麵。

離開朝堂,劉季邁著沉重的步伐朝後宮走去,後宮之中,隻有呂雉一人。雖然時常有些大臣進貢些美女給他,可是每次不是暴斃就是突然失蹤,劉季知道這是呂雉做的事,可是礙於呂雉曾經對他的扶助,劉季一直是不聞不問,久而久之,也就沒有大臣再敢觸碰呂雉的逆鱗了。

劉季剛走到後宮,就聽見好幾個宮女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還有皮鞭抽打的聲音,劉季停住了腳步,隱約聽見呂雉嚴厲的聲音:“誰讓你去伺候陛下更衣的?你好大的膽子!”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陛下午睡剛起,身邊伺候的小侍衛去給陛下拿點心了,周圍隻有奴婢一人,奴婢這才進去伺候的。”

“賤婢,我看就是你心懷不軌,想勾引陛下。”又是一聲鞭子的抽打聲,那婢女一聲慘叫,哭喊著求饒。

劉季被這哭喊聲擾的心更煩了,他不想看到呂雉麵目猙獰的模樣,便轉身離開了後宮。

“陛下,您這是要去哪兒?”伺候的小侍衛問道。

“給我拿平民的衣服,我要出宮。”劉季沉沉的說道。

走在紛擾的大街上,劉季覺得自己的心情自在了許多,沿街的叫賣聲此起彼伏,雖然吵,卻莫名的讓人覺得安心。劉季來到了萬花街上,空氣中彌漫的香氣舒展了他額間緊皺的眉頭。

牡丹園內,牡丹花開的爭奇鬥豔,盛開的牡丹嬌豔欲滴,爭先恐後的展現著它的美。劉季在園內轉了許久,卻沒有找到薄姬,他攔住了一個伺候的侍女:“你的主人薄姬呢?”

那侍女抬頭看了看劉季,欠身回答:“是劉公子嗎?姑娘有令,說劉公子若來找她,不妨去雅間,姑娘在那裏準備了一份禮物。”

劉季心裏狐疑,可還是來到了他們二人經常光臨的雅間。打開房門,屋內空空如也,劉季喚了幾聲薄姬的名聲,依舊無人作答。

劉季在屋內轉了幾圈,都沒有找到人,正欲離開,卻在窗台下的桌子上發現了一支梅花,和一張字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