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說那天我和丁玄去了譚歿家之後,晚上家裏就開始不對勁,母親說平時周圍也沒有野貓,可是唯獨那晚上也不知道是從哪來跑來的貓,整整歇斯底裏地叫喚了一晚上,貓叫到極致的聲音就像是嬰兒哭,所以一晚上都像是有一群嬰兒在外麵哭。
這還是不是最重要的,因為在這種鄉村,有貓跑來是很正常不過的事,倒也不能說明什麼,隻是後來她們就聽見大門無緣無故地就開始開開合合,外麵也沒有風,就聽見大門打開又合上,來來回回有十多次,最後母親忍不住就起來看,起來之後果真看見大門開著,於是他就走到門邊上打算把門關上,哪知道走到院子裏的時候,忽然感到身後頭似乎不對,就回頭去看,哪知道這一回頭就看見樓上的台子邊上似乎站著一個人,母親說樓上就我一個人住,現在我又不在家,會是誰站在那裏!
這一看嚇了她一跳,接著她就拿著手電筒照了過去,可是手電筒照上去上麵壓根就是空的,根本什麼都沒有,但是手電一挪開,一個人形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母親說她看的真真的,那的確是一個人,可是用手電就是照不到,那樣子就像站在樓台上正往下看。
母親被嚇得話都說不出來,急忙把大門關上了,就回到了房間裏,但是之後,樓上就又開始有“咚咚咚”的走路聲,原先有這樣的聲音她們還會以為是我在上麵走路,可是現在我不在家路上根本就沒人,這時候母親哪裏還敢睡,就開著燈在堂屋裏坐著,奶奶也起了來,兩個人沒有什麼別的辦法,於是奶奶就折了一些紙錢拿了一些香,打算用這樣的方式讓家裏安靜一下,她們就近都沒出去,就在院子裏打算就燒了。
可是奇怪的是這紙錢怎麼也燒不起來,一點著火就有莫名的風會被火焰吹熄,弄了幾次,最後紙錢直接就被吹飛了,於是奶奶和母親趕緊回到屋子裏就什麼都不敢做了,最後奶奶隻能在屋子裏燒了一些,點了香,祈求平安。
睡的話肯定是不敢去睡了,於是兩個人就這樣一直坐著說話看電視,以緩解恐懼。
母親說有幾次她看的真真的,她看見屋簷下有人在走動,她能看見外麵一晃一晃的人影,而那個時候她們早已經把堂屋裏的窗簾都拉了嚴嚴實實,之後母親壯著膽子看了看,因為反光的關係不大看得清,於是她就湊到了窗子上,哪知道就看見一張臉貼在窗子上,當即就把魂都要嚇了出來,尖叫著退到了後麵,之後她們就連窗戶邊都不敢靠過去。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她和奶奶都說這家裏也住不得人了,於是兩個人一合計,就先到大伯家去住,等我們回來再說。即便是重新說起,母親也依舊心有餘悸,她說她從來沒有被這種嚇過,那家裏她是不敢再回去住了。我經受過這樣的恐懼,也能理解母親的感受。
聽了這些,丁玄問母親說:“你真的看見樓台上有人站著?”
母親十分肯定地說:“雖然當時黑,我也用手電照過,但是那裏一定有一個人,隻是我膽子小不敢上去看。”
丁玄說:“你們家來本來風水就有問題,門外又有外煞盤踞,譚歿做了一些手段改了你家的風水,風水流轉變化,所以才會出了這些怪異的事,而且貓是通靈的動物,當一個地方陰氣聚集它們就會被吸引著過來。”
我在一旁說:“可是也不至於變得整個家裏就像一個鬼屋一樣,那些平白無故出現的東西都是要有個來處的才對。”
丁玄聽了我的話沒說什麼,看他的神情我總覺得有一種他自己也有些看不透的感覺,好像自己也在思索發生這些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