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44、養屍-6(2 / 2)

而且說到這裏的時候,丁玄忽然就把話題說到了二順身上,這回他問母親和奶奶說她們有沒有覺得二順有什麼問題。母親聽見丁玄這樣問,就說了奶奶那晚二順的事,說到這裏的時候丁玄看了看我,似乎是在無聲地問我我怎麼沒有和他提起過這回事。

然後丁玄仔細盤問了二順和我們家的關係,又問說二順魚塘的棚子,一直都是二順去,他媳婦都不去的嗎之類的問題。

我覺得丁玄這樣問肯定是有所用意的,這些母親更了解一些,於是母親和丁玄詳細說了,事實證明,魚塘一直都是二順在打理,他媳婦很少過去,因為他媳婦有一份零工在做,所以也不怎麼顧得上。

丁玄聽完之後沉吟了很久,最後他和我們說了一句很讓人驚訝的話,他說:“剛剛我遇見他的時候發現他身上有很重的死人氣,而且身上有一股子藥水的味道,這種味道與保持屍身不腐的藥水味道很像。”

聽見丁玄這樣說,我隻覺得自己的汗毛都快要豎了起來,因為他的話音裏似乎一直都在透露這一個信息,就是二順這人有問題,而且還不是一般的上身,他的話語裏分明就是在說這個人是個死人!

我當即就脫口而出說:“這怎麼可能!”

丁玄看了我一眼,他說:“你們相信我,你們家的事和二順脫不開幹係,即便這些不是他做的,他也是所有事發生的一個預兆和線索,從他這邊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的。”

所以之後丁玄說他打算半夜到二順的魚塘裏去看看,但是他不知道二順家的魚塘在哪裏,要有一個人帶他去,這個人最適合的自然就是我了,但是今晚是譚歿的頭七,我不是不能出去的,這時候母親說要不她帶著他去,但是丁玄卻搖了搖頭,他說這事還得我去。

先生沒有解釋一些具體的原因,他說母親不合適,第一母親是個女人,本來身上陰氣就重,容易招惹一些不幹淨的東西,要是到時候反而因為這事弄出別的岔子來這些事就沒個完了,雖然我不適宜,但是比起母親總還是好的。

但我知道丁玄這樣說隻是一個說辭,他堅持要我去,一定是有別的原因,很可能就是他有一些想單獨問我的話,或者有一些奶奶和母親當麵無法說出來的話。

既然有這一層的考慮,我說:“那就我和你去吧,隻是譚歿頭七回魂的事怎麼解決?”

丁玄說:“我在你身上畫上符咒,你再隨身帶上一些辟邪的東西,他應該暫時沒法接近你。”

於是我就聽了丁玄的話,之後的時間他讓我把上衣脫了,他拿了朱砂墨用符水磨了,又用毛筆在我身上畫滿了符咒,胸前後輩肩膀和膀子上,就像紋身一樣密密麻麻地遍布了全身。

等朱砂完全幹了之後,他讓我把衣服重新穿上,又在我口袋裏放了符紙和米,再拿香在我頭上繞著默念了一些什麼,最後才算是結束,他說這樣譚歿就難近我的身了,應該能支撐一晚上。

見丁玄做的這麼正式,我自己心上也算是有個底,之後他又和我說晚上出去,尤其是子時之後天亮之前,這段時間是陰氣最重的時候,這時候凡是有人喊你切忌不要回頭,也不要應聲,一旦回頭你肩頭的兩盞燈就會被吹滅,就會丟魂;要是應了喊你的聲音,魂就被勾走了。

我記住丁玄的囑咐,他小心地重複說,到了外麵之後他要是喊我是不會喊我的名字的,讓我一定要記住。